“你不是說這是權宜之計嗎,有辦法讓我爸同意讓我當律師嗎?辦法呢”?
陳洋訕訕一笑,“辦法我不是正在想嘛”?
郝偉哼了一聲,拉著陸山民的手說道:“山民,你來評評理,陳胖子為了找我爸借錢,騙我假裝答應去我爸的公司上班,說是他有辦法讓我爸徹底放手讓我去當律師,現在錢到手了,就不管了,這胖子就是個騙子”。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等等,你爸是東海的玉石大王,你去你爸公司上班積累經驗,以後就能順利接受你爸的企業,這很正常啊”。
郝偉一臉苦逼,“誰稀罕狗屁玉石大王啊,我要做一個捍衛正義和公理的律師”。
陸山民驚訝的張大嘴巴。
陳洋呵呵一笑,“他是從小武俠看多了,現在這個時代做不了行俠仗義的俠客,他就想當個伸張正義的律師”。
郝偉高傲的仰起頭,“我才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掉到錢眼兒裡去了,哥是個有理想的人”。
陳洋笑呵呵的說道:“這你就說得不對了,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責任,你為了理想不負責任,我為了責任不要理想,大家半斤八兩”。
陸山民笑了笑,終於知道曾雅倩為什麼說郝偉和他們這些富二代不一樣,這些富二代享受著外表光鮮亮麗的同時,也或多或少揹負著家族的責任,能像郝偉這樣灑脫得只想幹自己事的人並不多。
“你要是真想當律師,可以好好跟你爸說,我想他會理解你的”。
提起他爸,郝偉低下了頭,“哎,他要是能聽得進去,我就不用焦頭爛額了”。
陸山民安慰的拍了拍郝偉的肩膀,“我曾經親眼看見一個父親為了兒子跳樓死了,也遇到過為了兒子甘願冒任何風險的父親,我相信你爸爸早晚會理解你”。
郝偉苦笑一下,“指望他理解是不可能的,八年抗戰才打響第一槍,我得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陸山民笑了笑,“想不到你這樣的富家公子還會有這樣的煩惱”。
郝偉端起酒杯和陸山民碰了碰,“誰沒有煩惱,你看看陳胖子,逢人便笑,你以為他喜歡笑啊,還不是被他們家的遠洋集團給壓的,某種程度上說,他比我還不容易”。
陸山民點了點頭,人生百態,各有不易。
“聽說你們是好朋友”。
“對,從幼兒園一直到青華大學,都是同學,唯一不同的是他大學學的是企業管理,我學的是法律”。
陸山民對郝偉升起一陣好感,這些富二代中,也許只有郝偉還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他與陳洋是發小,陸山民不相信郝偉不知道陳洋是騙他的,但依然裝傻充愣的鑽進陳洋設計的圈套裡面。
陸山民看了看陳洋,他看郝偉的眼神中帶有羞愧,但更多的還是感激,以他們倆的關係,他又豈會不知道郝偉一開始就看破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照顧這份情誼,郝偉一直都沒點破而已。
陸山民不禁想到大黑頭,小時候自己也很調皮,每次犯錯都是大黑頭主動頂罪,害得大黑頭每次都被老黃一頓猛揍,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事後每次只是呵呵傻笑。
孟浩君帶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位女子的出場驚豔到了所有人,修長的身材,嬌美的面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襲黑色的晚禮服長裙,長髮披肩,雙耳帶著明晃晃的耳墜,手裡拿著個精緻的白色手包。
長相和穿著倒是其次,她身上散發出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她顯得格外不同凡響。
孟浩君很紳士的彎了彎腰,一手背在後面,另一隻手向前伸出,做了個請的姿勢。
女子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微微提了提長裙,坐到了裡側。
孟浩君儒雅的笑了笑,“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天京,宏圖安保集團董事長的長孫女,柳依依,柳小姐”。
柳依依微笑著朝大家點頭致意,“你們好,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陸山民打量了一番柳依依,她的眼中有一種奪目的光彩,眼睛特別明亮。
練習外家拳的人透過外表很容易看出來,但練習內家拳的人往往看起來與普通人沒多大區別。不過隨著內氣執行的練習,陸山民漸漸的發現練習內家拳的人也能從外表上看出來,那就是眼睛,特別是練出內氣的人,眼睛會比常人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