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山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張麗。“麗姐”。
張麗拍了拍陸山民的手,笑了笑說道:“這裡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每天上下班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公交車,這大半年時間我也存了點錢,想搬去近點的地方住,上下班也方便”。
陸山民喃喃的低下頭,心裡湧起一股失落的感覺,本想告訴她自己要搬家的事兒,沒想到先提出來的是她。
“麗姐,你是不是聽左丘說什麼了”?
張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大作家說你有赤子之心,不會走上邪路,叫我不要擔心。他說得沒錯,你在擂臺上寧死也要打完比賽,又怎麼會是個輕易忘掉初心的人”。
張麗笑了笑,反而安慰陸山民說道:“你不用太失落,大家都在東海,等我安頓好了告訴你地址,有空的時候你可以來看我”。
陸山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還有,我不在你身邊,你也別想著偷懶,我會定期打電話抽查你的功課,要是沒做好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陸山民咧嘴笑了笑,“放心吧麗姐,我不會放棄學習的”。
“嗯,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去睡了”。
張麗起身朝房間走去,她走得很慢,中途還停頓了兩次,但終究沒有回過頭來。
回到屋子裡,關好房門,張麗早已是淚流滿面。
靜靜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擦乾眼淚,開始打包收拾東西。
左丘走出房間,拍了拍正發愣的陸山民。
“想什麼呢”?
陸山民淡淡道:“你告訴了麗姐我要搬走”。
左丘點了點頭,“對,她走了是好事”。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說道:“對她,對你都是好事兒”。
陸山民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左丘接著道:“你不會真傻到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我一直把她當姐”。
“但人家未必把你當弟弟”。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麗姐孤身一人在東海,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孤獨正是滋養感情最好的催化劑”。
左丘嘆了一口氣,“她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兒,要是一個普通人,能和她這樣的女孩兒在一起,那是天大的福氣”。
“不過你自從招惹了海東青和曾雅倩,你的人生註定不會平靜,早點離開對她對你都很好”。
陸山民笑了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