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群武警中,也有前兩天到小城賓館的那位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有些埋怨地對陸山民說道:“你們還真是到哪裡,哪裡就不太平啊”。
陸山民含笑說道:“謝謝前來相救”。
中年警察擺了擺手,“謝倒是不用,除暴安良保護市民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職責”。
說話的過程中,中年警察的餘光一直往海東青身上瞟。
陸山民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中年警察轉頭看向海東青,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問道:“那三十幾個人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海東青沒有回答,只是略微點了點頭。
中年警察倒吸一口涼氣,他在小城賓館見識過海東青的妖孽,但仍然不敢想象一個人能夠徒手殺死三十幾個手持衝鋒槍的兇徒。
陸山民開玩笑的問道:“殺了這些想要殺我們的兇徒,不會被你抓回去關起來吧”。
中年警察說道:“當然不會”。說著他看了眼海東青,對陸山民說道:“不過你們要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不會太為難吧”。
陳然啊的叫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再聊”。
陸山民有些為難的對中年警察說道:“你看這,我朋友受了重傷”。
中年警察連忙說道:“沒關係,我陪你們去醫院,就在醫院做筆錄也一樣”。
中心廣場附近就是瀋陽市第二人民醫院。
陳然裡裡外外做了個全身檢查,還好,雖然看起來慘不忍睹,但內傷並不嚴重,大多是外傷,肩胛骨斷了一根,左手手臂骨折,胸口肌肉撕裂,大腿肌肉拉傷,鼻樑骨斷裂,牙齒掉了兩顆。
中年警察帶著兩個年輕警察對陸山民和海東青進行了例行詢問,案情很簡單,三人在地下車庫遇到一幫悍匪截殺,然後海東青反殺了對方三十幾個人,還是人人帶槍的三十幾個人,兩個年輕警察在記錄這一段的時候覺得太荒謬了,不敢下筆,直到中年警察點頭之後才不可置信的記錄下來。
至於殺手是誰派來的,對方為什麼要殺他們,陸山民和海東青都沒有多說,中年警察雖然沒有明說,但看得出來,他不僅是懷疑是柳家乾的,甚至很篤定就是柳家乾的,因為柳家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動機。
臨走的時候,中年警察向陸山民和海東青保證,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但陸山民知道,警察很難查到有意義的線索。
秦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他最近與陳然關係不錯,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陳然,陸山民和海東青則回小城賓館,司機換成了高才生李成棟。
車上無話,回到房間,關上門,海東青才說道:“黃九斤在天京殺了夏冰和兩個半步化氣、一個半步金剛,會不會是他們派人過來報復”?
陸山民想了想,緩緩道:“其實是誰都不重要,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只要不順著他們的節奏走,他們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沒用”。
海東青說道:“只派一個半步金剛來,對方試探的目的大於殺人的目的”。
陸山民也是同樣的想法,“有人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廢了”。
海東青說道:“你沒出手是對的”。
陸山民嘆了口氣,“你要是來得再晚一點,我就忍不住了”。
海東青看著陸山民,問道:“對陳然還有意見嗎”?
陸山民有些慚愧的說道:“是我的問題,我怎麼可能不明白梅姐的事跟他無關,是我自己沒有過得了自己這關而已”。
海東青淡淡道:“你明白就好”。
陸山民想了想說道:“要不等他出院了,我單獨請他喝頓酒”。
海東青眉頭微微一皺,“你現在的身體狀態能喝酒”?
“當然能”。
“不許喝”。
“喝一杯不影響”。
“一口也不行”。
陸山民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等他出院再說吧,估計一天兩天他也出不來”。
海東青怔怔的看著陸山民,問道:“如果出手,有幾成把握”?
陸山民認真想了想,“難說,如果五分鐘之內殺不死他,那麼五分鐘之後,我的身體狀況可能就扛不住他的拳頭了。最重要的是,我一旦出手就暴露了正在恢復的事實,而且,這一出手很可能會讓之前的恢復都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