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萬八啊,才穿了一次,就這麼扔了,我是覺得太可惜了”。
“要你出錢了嗎”?海東青咄咄逼人地問道。
陸山民不敢再說話,默默地跟著海東青下了樓。
大廳還沒有重新裝修,兩人穿過狼藉不堪的大廳,走出賓館大門,沒過多久,陳然開著大G而來。
陳然不知道兩人突然去市中心幹什麼,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要辦,到了商場才知道是給陸山民買衣服,心中頓時不太爽。
特別是當看見海東青很認真的給陸山民挑衣服、試衣服,更是驚掉了下巴,在他的心目中,海東青是高高在上的神,但今天卻親自給一個男人選衣服,那認真謹慎的樣子,跟一個普通女孩兒為男朋友挑衣服幾乎沒啥區別。
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海東青的變化重新整理認知,心中有一種信仰即將崩塌的感覺。
商場對任何女人都有一種天然的魔力,哪怕是海東青也不例外。
逛完一家逛第二家,逛了第二家還有第三家,在逛到第三家的時候,陸山民感覺雙腿都發軟了,海東青依然氣定神閒,看不出任何疲倦。
在陸山民看來,所有的西裝,除了顏色上略微有差異之外,其它的幾乎都一個樣,實在不理解有什麼好挑的。
海東青走進一家西裝店,一件一件地看過去,每一件都要停下來看半天,摸半天。
陸山民和陳然坐在店裡的椅子上,埋怨道:“然哥,你青姐以前也這麼磨人的嗎”?
陳然不悅地說道:“青姐是在為你挑衣服”。
“我知道”。陸山民一邊揉著大腿,一邊說道:“什麼衣服不是穿,太折磨人了”。
陳然眉頭微皺,“你別不識好歹”。
陸山民笑了笑,說道:“然哥,你上次私自讓東來過來,還是我給你解的圍”。
陳然不屑一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當時是誰連句話都不敢說”。
陸山民下意識地挺直腰桿,“別看我什麼都聽她的,實際上只要我一發火,她就得抖三抖”。
陳然戲謔地說道:“你把腰桿挺得再直,也改變不了你耙耳朵的事實”。
陸山民嚴肅地說道:“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們馬嘴沒一個是耙耳朵”。
“陸山民”!那邊,海東青突然轉頭看過來。
“哎”。陸山民嚴肅的表情立馬堆起笑臉,笑呵呵地看向海東青。
“過來試衣服”。
“來了”。陸山民趕緊起身,小碎步跑過去。
陳然癟了癟嘴,呸了一聲,心裡罵道,‘口是心非、懦弱無能、卑鄙無恥的傢伙,也只配給青姐當條哈巴狗’。
海東青把西裝遞給陸山民,“換上試試”。
陸山民今天來來回回穿衣服脫衣服,加起來已經有十二次了,實在不想再試了。接過西裝,舉在身前看了看,“不用試了,一看就特別合身,特別有品位,比之前的任何一套都好”。
海東青指了指試衣間,“趕緊”。
換上這套西裝出來,海東青繞著他看了幾圈,又反覆退後幾步、前進幾步,近看遠看,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陸山民終於鬆了口氣,隨口問一旁的售貨小姐,“多少錢”?
售貨小姐眼裡滿是光,眉毛都笑彎了。“先生,這套西裝簡直是太適合您了,今天我們店週年慶,給您打七折,只要八萬八”。
陸山民一陣肉疼,正準備說能不能少點,海東青已經開口說道:“買了”。
陸山民差點又脫口說出‘敗家娘們’,見海東青正看著他,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陳然走過來刷了卡,投給了陸山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還動了幾下,彷彿是在說‘吃軟飯的小白臉’。
提著西裝走出店裡,陸山民對海東青說道:“你先記在本本上,我以後還你”。
海東青嘴角微微一翹,“當然要還,白吃白喝白用,你真想當小白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