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歐陽勝男轉頭看向開著的房門,再次陷入糾結。
跑,還是不跑?
最終,歐陽勝男還是選擇了回去。
關好門,再次坐在凳子上,床上的兩人仍然保持著之前的睡姿,沒有任何反應,她不禁又有些後悔。
天剛微亮,陸山民睜開了眼睛,看見歐陽勝男端坐在凳子上,咦了一聲,“我還以你為跑了呢”?
歐陽勝男頂著黑眼圈,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陸山民起床伸了個懶腰,“當丫鬟就要有當丫鬟的覺悟,趕緊打水伺候我洗漱”。
歐陽勝男恨得牙癢癢,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陸山民走到海東青床邊,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海東青的睫毛,溫柔的說道:“一夜沒睡好吧,趕緊睡會兒,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剛走出衛生間的歐陽勝男後背發涼,不禁暗自慶幸,還好昨天晚上兩個殺手突然闖入,否則,她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海東青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翻身背對著陸山民,不一會兒就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陸山民洗漱完畢,從行李箱裡取出文房四寶,在簡陋的桌子上鋪開宣紙,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磨墨”!
歐陽勝男臉色發白,磨墨的手微微的顫抖。
陸山民提起毛筆,雙眼微閉,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筆走龍蛇,鐵畫銀鉤。
本是後山人,
偶作前堂客。
醉舞經閣半卷書,
坐井說天闊。
大志戲功名,
海斗量福禍
論到囊中羞澀時,
怒指乾坤錯
山中獵虎豹
下山獵功名,
山中道理黑白分明,
山外人心更勝猛虎,
人到中流擊水
行至雲起潮落
顧徑蒼翠
血滿來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