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搖了搖頭,「梅姐的事跟他沒關係,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陳然還有李然、王然、張然,終歸是要走上那條路的」。
海東青開啟行李箱收拾行李,說了句‘無聊"。
陸山民一屁股坐上
大床,張開雙臂平躺在床上。
「你這種有錢人是無法理解的,當年那五萬塊錢給我的壓力,到現在夢到還會壓得我喘不過氣」。
海東青突然停下收拾行李,轉身站在床前,叉著腰看著他。
陸山民也仰頭看著她,這個角度,從下往上看,別有一番景色,真的是景色宜人。
「在陳然的心目中,你就是神,現在他的神跟我共處一室,你猜他會不會整晚睡不著啊」。
「陸山民,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陸山民心頭一跳,畢竟是聰明人,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給了」。
「既然給了,那你要不要呢」?
陸山民微微點了點頭,「要」。
「要還不給我滾起來」!海東青的聲音抖的提高八度,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另外一間房。「滾那間房去」。
「誒」,陸山民誒了一聲,麻溜地起身走進另外一間小房間,速度快得一點不像個重傷之人。
一直站在門口凌亂的陳然聽到海東青的怒吼聲,才終於從凌亂中恢復過來,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陸山民躺在次臥的小床上,看著天花板,神色凝重。
回想這些年來,他一直很被動,感情被動,做事被動,一件件一樁樁都很被動,總是想保護身邊的人,但偏偏卻害了身邊的人。
瞻前顧後、猶豫不決,處處失去先機,很多簡單的事情反而被搞得很複雜。
這一次,他不會再猶豫,也不會再被動地等下去。
「砰、砰、砰」,房門響了幾聲,響起海東青的聲音。「睡了嗎」?
「還沒有」。
房門嘎吱一聲推開,陸山民瞳孔放大,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海東青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睡衣,她的身高本就不低,裙子只到膝蓋,***出緊緻白皙又細長的小腿,睡裙雖然寬鬆,但仍然看得出玲瓏的曲線。
那雙沒有墨鏡遮擋的明亮雙眼,少了霸氣,多了溫柔,上次海東青取下墨鏡的時候,他就為這雙春水秋眸般的眼睛震撼不已。
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沒有完全吹乾,還帶著溼意,散發著溼潤的香氣。
「你很熱嗎」?海東青突然問道。
「咳,咳」,陸山民坐起身來,說道:「這家賓館的暖氣有些足」。
海東青坐在床邊,一把抓住了陸山民的手,嚇得陸山民微微顫抖了一下。
「凝神屏氣,心思澄明」。陸山民把手從海東青手裡伸出來,搖了搖頭,「這裡不是李藥材的藥材鋪,而是瀋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面對生死危機,柳依依肯定會拼死反撲,你得儘量保持
好狀態,否則真出現險境,你怎麼保護我」。
海東青眉頭微皺,她一貫說一不二,哪怕在李藥材那陸山民反抗,也是反抗無效。
陸山民看著海東青的眼睛,那的確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他突然理解海東青為什麼戴墨鏡了,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影響她霸氣的人設了。「如果能夠令我快速恢復還好,但是你消耗大量本源內氣卻收效甚微,得不償失。我自己的傷自己清楚,除了我自己,沒有人能夠幫得到我。聽我一次,讓我自己
慢慢養」。
「很好看嗎」?海東青突然沒來由問了句。
「好看」。陸山民咧嘴笑道,笑得有些傻。
海東青突然起身離開,砰的一聲關上門。陸山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半晌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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