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扶著額頭,「你讓我先捋一捋,我需要想一想」。
包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足足過去十幾分鍾。柳依依才開口問道:「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海東青搖了搖頭,「你得先給我答覆」。
柳依依警惕的看著海東青,問道:「如果我不打算繼續合作,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海東青淡淡道:「不如何,我會立刻離開瀋陽返回天京。不過如果以後陸山民闖過這一關,以前的協議也將取消。你應該瞭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歡與意志不堅定的人一起合作」。
柳依依再次陷入沉思,「你也應該瞭解我,我的意志一向很堅定。但家族裡的其他人現在對柳家在東北的地位很滿足,本來就對之前的合作持反對態度,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我需要回去做他們的工作」。
海東青問道:「需要多久」。
柳依依說道:「最多一個星期,我給你答覆」。
海東青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好,我在瀋陽等你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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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段一紅看見黃九斤的時候,高興得眼眶都紅了,急急忙忙的拉著他進屋。
「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黃九斤坐下之後,看段一紅忙前忙後的倒茶削蘋果。不好意思的說道:「紅姨,風叔呢」?
「哎,別管他,在公園裡看人下棋呢,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一身的老頭兒毛病」。
黃九斤接過段一紅遞過來的茶杯,歉意的說道:「紅姨,這幾年比較忙,錯過了您和風叔的婚禮,實在對不住」。
段一紅擺了擺手,笑道:「不怪你們,我和你風叔都這把年紀了,沒好意思大操大辦,所以就悄悄的領了證,也沒通知你們」。
說著又問道:「山民怎麼樣?前段時間聽說他又進去了,問題不大,什麼時候能出來」?
黃九斤放下茶杯,說道:「紅姨,我這次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山民這一次與以往不一樣,恐怕會是個大劫」。
「什麼」!段一紅一聽,手上的蘋果突然掉落地上。其實當她看見黃九斤那一刻,她就多少猜到會有重大的事情,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黃九斤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段一紅好一陣六神無主,自己沒有孩子,她早已將陸山民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
不過還好,她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瀾壯闊,很快從慌亂中回過了神。
「瞞是瞞不住的,山西商會和江州商會的人早晚會知道情況」。
黃九斤點了點頭,說道:「紅姨,後輩的事,本來不該來麻煩你和風叔,但這次實在是沒辦法」。
段一紅說道:「我和你風叔沒有孩子,早已把你和山民當作自己的親兒子。我之所以仍然在江州撐著,其實都是想為你們多留下點財產。山民這次出這麼大事,哪怕是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保住他」。
黃九斤很是感激,也不再矯情,說道:「我這次急著趕過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拖延警方的調查進度,當年山民在江州與薛家一戰,難免會留下一些抹不乾淨的痕跡。二是穩住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這是當年山民在江州打下的最大基業,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亂子。不管哪方面,都需要紅姨出面才有可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