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左衛的男人一臉的為難,說道:“如果你沒有受傷,又如果你暗襲,我自問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現在身受重傷,還正面衝擊,是沒法過去的”。
小妮子腦袋微微仰起,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要不我們打個賭”。
見劉妮沒有再立刻動手,左衛稍稍鬆了口氣,“賭什麼”?
小妮子俏然一笑,“賭命”。
左衛不禁眉頭緊皺,心頭不禁有些擔憂,他見過不少亡命之徒,也聽過不少狠話,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輕描淡寫的放狠話。要不是手臂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漂亮可愛女孩是他遇到過的最危險的人。
左衛嘆了口氣,勸說道:“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但我對你並不完全陌生,你喜歡陸山民,你們青梅竹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孩子是他和你情敵所生的孽種,留下來對你沒有好處”。
一臉俏笑的小妮子臉色漸漸冰冷,倒握的匕首銀光乍現,“你他孃的才是孽種,你全家都是孽種”!
自以為抓住要害的左衛不明白劉妮為何這麼大反應,不過他已經來不及思考,因為這一刀比剛才更快、更狠。
刀光閃過,在脖子處劃過。
左衛仰頭後仰,不過這一刀只是虛招,刀鋒並未深入,而是順勢向下直插襠部。
雙手下壓,匕首向下偏移半分。
左衛藉機後退數步,胯下發涼,臉色發紫,剛才這一刀,就差那麼零點幾厘米。
小妮子嘴角掛著冷笑,腳下絲毫不停,刀鋒處氣機流動,刀刀要害,招招致命。
全力以赴,拼力一搏,就像之前偷襲老人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防守。
毫不留餘力進攻讓左衛相形見絀,但同時也暴露出致命的漏洞。
一刀帶著強烈氣勁的擊殺直插左衛胸口,中門大開。
左衛勉強躲過這一刀,本能反手一掌拍出,正好迎擊向小妮子額頭。
在一掌拍向小妮子額頭的剎那,兩人的表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本應該驚駭的小妮子,臉上反常的掛著得意的笑容,而本應該一掌得手而慶幸的左衛卻是一輛的驚慌。
內家高手帶著強烈氣勁的一掌,落在小妮子額頭上卻沒有任何氣機流動,就像是普通人輕輕揮了一巴掌,還是沒有多少力量的一巴掌。
左衛在千鈞一髮之際收回了蓄勢待發的氣機,而就在此時,劉妮手中匕首寒光大盛,在氣機的牽引下,帶著破空之聲脫手而出。
千鈞一髮之際的氣機回流本就對左衛體內氣機流動產生了衝撞,而劉妮的這一刀又快到了極致。
躲不過,也沒法躲。
匕首凌厲的氣勁帶著左衛暴退。
一退十幾米,地上灑落一路的鮮血。
左衛站穩身形,抬手看著手掌,尚有氣機餘威的匕首洞穿手掌,半截刀身破掌而出。
左衛另一隻手握住刀柄,緩緩的從手掌中抽出匕首,臉上至始至終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痛苦之色。
“一命搏命,果然是在賭命。你在賭我不敢對你下殺手”。
小妮子並沒有立即再出手,並不是她不著急,而是全力的一擊牽動了之前的重傷,現在有些力所不逮。
“看來我賭對了”。
左衛苦笑一聲,“之前有人對我說你是個不喜歡動腦筋的單純女孩兒”。
小妮子緩緩匯入天地之氣壓制體內暴走的氣機,應景的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單純的笑容。“誰告訴你的”?
左衛握了握受傷的手,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