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陸山民遞給海東青一個紅包。
“我知道在不屑與這些小老百姓打交道,但既來之則安之,入鄉隨俗”。
“你經常與他們這樣的人打交道”?
“你忘了我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海東青接過紅包,“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挺有興趣瞭解他們一下”。
陸山民笑了笑,“我保證你不會失望”。
兩人正說著話,張琴已經迎了出來,與她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一個五十來歲帶著雷鋒帽的男人。
一行人跟著兩人走進村子,在張琴的介紹下,陸山民得知男人叫張發奎,是張琴的父親,同時也是村裡的村長。
張發奎一路熱情,“陸先生,聽小琴說您是天京來的”?
陸山民點了點頭,“算是吧”。
“聽說您是大生意人”?
不待陸山民回答,張琴瞪了張發奎一眼,“爸,幹什麼呢,哪有您這樣問人家問題的,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張發奎對陸山民訕訕的笑道:“不好意思,還請別介意”。
陸山民笑了笑,“沒關係”。
張發奎還想說什麼,被張琴立馬給制止了。張發奎只得放棄陸山民,反而轉向海東青,“海小姐您好,歡迎常來我們村”
海東青沒有回話,面對張發奎的熱情招呼,反應很冷淡。
走過幾條小路,轉過幾道彎,熱鬧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一個七八棟房子圍成半圓的大院子,房子老舊,木石結構、青瓦黃梁,雖然外牆新修繕了一番,依然能看得出歷史久遠。
院子的正北方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
舞臺鋪滿大紅色地毯,背景板是一個大大的金色壽字,壽字的兩旁書寫著‘松鶴長春、壽比南山’,頂部一行大字寫著,‘陳淑德老太君期頤之年壽宴慶典’。
一群穿著粉紅衣服、腰間繫著紅色布條的中年婦女正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在舞臺上翩翩起舞。
院子裡擺滿了桌椅,此刻已是坐了不少賓客。
賓客們三三兩兩聊著天磕著瓜子兒,孩子們穿梭在人群中嬉戲打鬧,雞鴨在桌子下面琢著瓜子皮兒,幾條黃色的土狗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打著瞌睡。
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很久不曾聞到過的味道。
在張琴的帶領下來到收禮金的地方,陸山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
負責收禮金的小姑娘拿過沉甸甸的紅包,好奇的看了陸山民一眼,開啟紅包的時候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五千塊錢在這個年代不多,但相對於大部分人只送兩百塊錢來說,無疑是一個大炸彈。
一旁的張琴也有些驚訝,不禁說道:“太多了”。
陸山民只是笑了笑,胳膊肘碰了碰還在發呆的海東青。
海東青回過神來,從兜裡拿出紅包放在了禮金桌上。
收禮金的小姑娘從一旁的籃子裡取出兩個紅包回禮,頓了下又多拿了兩個出來給兩人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