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聲巨響,積雪、碎石一路飛濺上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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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起身走出餐館,望向無邊無際的陽關山脈,神色凝重。
吳崢放下酒碗,也隨後走出門外,淡淡道:“這麼久沒回來,應該是往關外方向去了”。
陸山民沒有回頭,全身的氣機流轉,保持著警惕。“你是想現在動手,還是再等等”?
吳崢呵呵一笑,“陸山民,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這個盟友嗎”?
陸山民冷冷一笑,“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殺,對於你來說,殺個盟友又算得了什麼”?
吳崢臉色漸漸變得冰冷,“我的父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吳世勳和吳存榮逼死了”。
陸山民嘴角翹起一抹冷笑,“你所謂的父親是你的親哥哥,吳世勳才是你的親爹”。
吳崢獨眼露出兇光,死死的盯著陸山民後腦勺,雙拳緊握,條條青筋在拳頭上隆起,雄壯的氣勢散發而出,將陸山民籠罩在其中。
陸山民回頭撇了吳崢一眼,輕蔑一笑,“怎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吳崢獨眼中的兇狠緩緩退去,拳頭漸漸鬆開,哈哈大笑。“都是自家兄弟,開個玩笑,無傷大雅,我不介意”。
陸山民回過頭去,朝著關外放下邁出步子。
吳崢跟上陸山民的腳步,“黃九斤和海東青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你救出來,你又何苦再去犯陷”。
陸山民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吳崢,“你在等什麼”?
吳崢呵呵一笑, “你覺得我在等什麼”?
陸山民冷冷一笑,“你這種首鼠兩端的人,誰都可以是你的盟友,誰也都可以是你的敵人,你的眼裡只有利益,當然是在等前方的形勢”。
吳崢咧嘴一笑,“山民兄弟,我在你的眼裡就那麼不堪嗎,我只是不希望你去犯險,讓黃九斤和海東青的努力白費”。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吳崢,“既然你不打算現在動手,我就不奉陪了”。說著一步向前跨出,沿著公路朝著峽谷方向跑去。
吳崢摸了摸鋥光瓦亮的大光頭,哈哈一笑,“山民兄弟,我怎能讓你獨自冒險,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說完腿一蹬地,朝著陸山民的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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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伏擊讓田呂兩家的人一陣騷亂,羅剛和冉興武兩人迅速指揮人群就地隱蔽。
懸崖邊上,地勢開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塊山石可供隱蔽。
待槍聲暫時停止之後,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冉興武背靠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上,臉色鐵青,之前的擔憂終究還是變成了現實。
他的右側七八米的空地上,一個隊員被打斷了雙腿,正痛苦艱難的朝他爬行。
“冉哥、、救救我、救救我”!
冉興武放下槍就準備衝出去,一旁的羅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他們停止開槍,就是等著我們去救傷員”。
冉興武看向雪地裡的人,他已經爬出一兩米的距離,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紅。
“掩護我”!
說完,不等羅剛答覆就掙脫開他的手衝了出去,身後和雪山方向同時響起密集的槍聲。
冉興武一個魚躍撲過去,順勢將爬在地上的傷員拎起,後背傳來‘篤篤篤’的子彈射入背部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