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崢神色一遍,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大哥,我很期望能與你一戰。這一戰不是像以往那樣切磋,而是生死一戰”。
感受到吳崢身上壓抑的冰冷無情的氣勢,黃九斤剛剛升起的一股希望再次破滅。“你還是那麼自信”!
吳崢淡淡一笑,又恢復了之前的輕鬆神情,“外家武道,不自信,又怎能前進呢”。
··········
··········
陸山民是在疼痛中驚醒過來,剛恢復意識的那一瞬間,四面八方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向他湧來。疼得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醒了”?一道驚訝、慌張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進了耳朵。
陸山民意識逐漸清晰,恍惚中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
有那麼一瞬間,他分不清時間和空間,也忘了自己是誰,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漸漸適應了身上的疼痛感,才慢慢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想到他抱著瀕死的海東青一路狂奔。
“啊”!陸山民發出一聲巨大的吼聲,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巨大的吼聲嚇得上前察看的護士發出了一聲尖叫,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掃視了周圍一圈,陸山民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他沒有理會被嚇得臉色慘白的護士,一把拔掉輸液管,立刻就準備下床。可是剛一挪動,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雙腿只是移動了半分就無法移動。
護士衝驚嚇中回過神來,立刻上前阻攔。
“不要命了,你腿部的肌肉重度撕裂,毛細血管大面積破裂,再亂動小心邊殘廢”。
護士一邊去扶陸山民,一邊生氣的訓斥,剛才那突然起來的一聲大吼,嚇得她小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
“不用擔心”!粗狂的男人從門外響起。一個身著警服,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走進了病房。
“你的朋友輸完血已經穩定了下來,現在重症監護室,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一旁的護士一邊重新給陸山民插針輸液,一邊說道:“是這位警察同志送你進醫院的”。
男人坐在了病床對面的空床位上,仔細的看了陸山民半天,說道:“你暈倒在大街上,幸好有好心的市民及時打電話報警。否則你可能死不了,但是隻要再晚幾分鐘,你的那位朋友就死定了”。
陸山民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看著中年男人,“警察同志,謝謝您”!
陸山民努力的想彎腰給這位警察鞠個躬,但是稍稍一動,全身肌肉疼痛得他哆嗦了一下。
男人擺了擺手,“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任何一個警察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做”。
小護士在陸山民的手背上戳了半天,連續換了兩根針頭都沒有戳進去,急得她滿頭大汗,嘀咕道:“奇怪了,昨天一戳就進,現在怎麼戳不進去了”。
男人看了眼陸山民的手背,淡淡道:“我曾經接觸過一位武道高手,他的肌肉密度遠高於常人,在肌肉緊繃的狀態下連水果刀都插不進去,昨天他完全失去意識,全身肌肉處於沒有防備的狀態,自然能很輕鬆戳進去,現在他醒過來,肌肉在遇到外界刺激的時候自動收縮,很難在戳進去”。
小護士看了眼男人,又慍怒的看著陸山民,她小時候親眼看見街頭藝人表演鐵槍插喉嚨,倒不是太過驚訝。
“還不放鬆,這麼大一個男人,害怕扎針嗎”?!
陸山民對小護士歉意的笑了笑,緩緩放鬆了肌肉。
小護士成功紮了進去,撥出一口氣,“你身上的力氣耗盡,需要補充生理鹽水和營養液”。
陸山民齜牙咧嘴的往後挪,半躺在病床上。“謝謝你”。
護士對陸山民做了個輕鬆的鬼臉,嚴肅的說道:“不要亂動,好好躺著,聽懂了嗎”?
陸山民乖乖的點了點頭,沒有再亂動。
小護士儼然一副老師訓斥學生的模樣,指著陸山民的鼻子說道:“你能這麼快醒過來已經是奇蹟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護,沒人愛護得了”。
護士走後,中年男人拿出警官·證在陸山民眼前亮了亮,“我叫楊華,別人都叫我老楊”。
陸山民微微點了點頭,“楊警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