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
“切磋”!陳北天身上氣勢漸漸升騰,但並沒有影響到周圍,而是凝結著一股,鎖定在陸山民身上。
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半步金剛,還是金剛”?
“試試不就知道了”。
“退後”!陸山民低喝一聲,緊接著一步跨出,每跨出一步,體內氣機就執行一個周
天。
三步之後,院子裡颳起一陣強風,氣機和氣勢鋪天蓋地。
陳北天助跑,感受到陸山民身上所散發出來氣勢和氣機,眉頭只是微微一凝,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如此亢奮過。
內外兼修,內勁和肌肉爆發力相疊加,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這樣的對手交手。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有些託大了。
不過外家交手,拼的是力量,也是膽氣,躲避不是他的風格。
陳北天發出一聲低吼,在陸山民拳頭如閃電般靠近的時候,曲臂後拉,一拳打了出去。
兩個拳頭在空中炸開,院子裡狂風大作。
只聽見一陣咣啷啷的巨響,陳北天身體後移,撞在鐵門上,被焊死的鐵門已經倒在了地上。
反觀陸山民,退出去十幾米,低著頭半跪在地上,雙腳在地上犁出兩條深深的溝壑,草坪上泥草翻飛。
魏無羨驚訝得張大嘴巴,嘴巴里能放下兩個雞蛋。
這是他第一次見陸山民出手,之前在吳公館小妮子已經讓他震驚不已,陸山民今天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止不住身體微微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激動得難以言表。
他和其他富家公子一樣,看不起武夫,總認為武夫只能看家護院,上不了大臺面,今天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習武。
“帥!真他孃的帥!真他孃的他孃的帥帥帥”!
大廳門口處,聽到響動的韓彤怔怔的站在那裡,震驚的表情不亞於魏無羨,看著那個半蹲在地上的背影,讓她想起了那個夜晚,正是那晚他那霸氣的出場,讓她從此念念不忘。
二樓書房,韓承軒的表情也差不多,就連韓孝周眼中也帶著明顯的驚訝。
“三叔、、”。
韓孝周神色有些複雜,“自古頂尖的武夫要麼隱居於深山,要麼被豪門貴胄收編,總之,他們有規則束縛,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而他不僅走出了深山老林,還不為任何人所用。”
“陸山民不可控”。韓承軒死死的盯著樓下草坪上的那個背影。
“不僅是他,還有黃九斤和劉妮,還有一大批不知隱藏在什麼地方,誓死效忠他的存在”。
“他還盯上了呂家、田家和吳家”。韓承軒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被這樣的人纏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韓孝周看向院子大門處,鐵門倒下,兩邊的水泥墩子也倒下。
“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啊,不僅勇猛,還有智慧”。
“三叔、、或許他真有資格、、”
韓孝周擺了擺手,“不急於下結論,這樣的人,不僅武力強悍到足以震懾豪門貴胄,還不遵循豪門貴胄之間的遊戲規則,一遇到矛盾就往死裡磕,不咬死人不罷休,正如當年的陸晨龍一樣,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太危險了,他們是不會允許他的存在的”。
韓承軒皺了皺眉,“那,我們呢”?
“聽說你那家證券公司又大掙了一筆”?
“是,我掌管的那些基金是國內收益最穩定,也是最高的”。
“那我問你,你的成功經驗是什麼”?
“沉得住氣,跌得再多心也不慌,漲得再多心也不急,穩得住,就
贏得了”。
韓承軒說著頓了頓,“我明白了,二叔”。
陸山民緩緩起身,抬起頭,望向門口處的陳北天,“怎麼樣,是否入得了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