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警官的訊息還挺靈通”。
馬鞍山冷冷道:“你還挾持人質”?
陸山民一把推開田衡。
田衡的脖子上赫然印證深深的手指印。
“我只是到田家送上一份禮物”。
馬鞍山看了一眼正中央貼著的“殺”字,“是要我給你上手銬,還是自己走”?
陸山民緩緩起身,伸手拔出插在地板上的鐵氈子,踏步朝門口走去,“不勞馬警官大駕”。
“站住!把鐵氈子放下”。身後響起田嶽的喊聲。
馬鞍山看了一眼陸山民手上那根有些年陳的鐵氈子,淡淡道:“別人的東西就還給人家,否則你將多一項搶劫罪”。
陸山民停下腳步,站在大廳門口,背對著大廳,抬手淡淡看著鐵氈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陸山民,我們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要你放下那根鐵氈,我擔保,萬事都可以商量,我田衡會給你一個交代”。
馬鞍山再次將目光移到陸山民手上,看不出這根鏽跡斑斑滿是豁口的鐵氈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還給人家”。
陸山民冷冷一笑,“馬警官,你覺得這根鐵氈子值多少錢”?
馬鞍山不覺得這根鐵氈子值錢,但從田家人的表情看,很顯然這根鐵氈子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值不值錢都是別人的東西,若有損壞都要照價賠償”。
陸山民轉頭冷冷看著田原,“說個價,看我陪不陪得起”。
田原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陸山民能無奈到這個程度,“這根鐵氈子對你沒用”。
陸山民冷冷一笑,“但是對你們有用就足夠了”。
說完雙手握住鐵氈子,低喝一聲。
大廳裡發出“嘣”的一聲清脆響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像時間凝固、空間定格般安靜,唯有那聲清脆的響聲迴盪。
陸山民反手一扔,半截鐵氈子嗖的一聲向後破空而去,釘入殺字正中央。
大廳裡的人雙眼通紅,一聲聲低吼聲響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把陸山民撕咬成碎片。
馬鞍山緩緩將手伸入腰間,一腳踹在陸山民屁股上,“回頭記得把錢賠上”。
說著押著陸山民快速走出了大廳。
“都散了吧”!良久之後,田原嘆息了一聲,淡淡道。
說完微微馱著背,緩步朝書房走去,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
其餘的人帶著憤怒和不甘走出大廳,裡面只留下田嶽和田衡兩人。
“看到了吧,不是我們要趕盡殺絕,他們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他們野蠻生長,帶著磨不去的野性和兇狠,他們就像一頭嗜血的狼,只想著咬死對方,不講任何規矩和原則,他們的存在不僅僅是對我們,也是對整個現有格局的挑戰”。
田嶽眼中的盛怒依然沒有褪去,“很多大家族之所以能跨越時代而屹立不倒,就是因為牢牢記住了‘居安思危’四個字,不管多繁榮昌盛,都不是馬放南山的時候,不把潛在威脅消除在萌芽之中,一個家族的強盛都不過是一閃而逝的流星,我們一直都在為生存而戰”。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