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放開金不換的肩膀,悠悠道:“你還是信不過我”。
金不換揉了揉臉頰,往邊上挪了挪屁股,“你如果逃亡十幾年,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陸山民抬頭望了一眼樓頂上的呂清風,笑了笑:“別害怕,剛才那幾十耳光是呂老前輩的底線了,我要是再抽你,就輪到他抽我了”。
說著起身拍了拍屁股,朝金不換露出邪魅一笑,“明天再來吧”。
“啊,你還來”!
看著陸山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金不換自言自語喃喃道:“倒是個難得的好人”。
“好人不見得有好報”。
金不換抬頭看向呂清風,“呂爺,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他了”。
“跟他爹一樣,都是不服輸的人”。
“跟我們金家也挺像”。
“所以都沒有好下場”。
金不換起身在沙堆中撿起破爛的褲子,掏出裡面的煙盒,點燃煙深吸一口。
“呂爺,去送送他吧”。
呂清風沉默了幾秒鐘,淡淡道:“現在還不是站隊的時候,你確定要這麼做”?
“哎,我雖然早就不要臉了,但人活著總得講點良心,好歹我也輸了他十幾萬塊錢”。
呂清風雕像般的身形微微一動,看似緩慢,實則瞬間消失在屋頂。
金不換叼著煙明滅不定,淡淡道:“來者是客,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馬鞍山從房子背後走出來,開門見山的問道:“陸山民為什麼找你,他到底在找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金不換斜眼看著馬鞍山,“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金不換,不換金,你是消失十幾年的金家人,二十多年前江州晨龍集團被瓜分,也有金家的份。你們身後到底有什麼驚天大陰謀?”
金不換呵呵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馬鞍山,“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揮了揮手,“上天有好生之德,趁什麼都不知道最好還是早點離開”。
馬鞍山站在幾米外停下,“我知道你隱姓埋名逃亡十幾年,告訴我,我可以保你平安”。
“哈哈哈”,金不換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西北風大,小心閃了舌頭,你吹牛逼比陸山民還不靠譜”。
“我是警察”。
“那又如何”?
“現在是法制社會,沒有誰比警察更值得信任”。
金不換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過來半晌悠悠說道:“法制就像褲腰帶,可松可緊還因人而異,警官大人,看來你還沒搞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