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冉兄,言過其實了吧”。
納蘭子冉依然帶著儒雅的微笑,“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這位師兄並不是那些一頭扎進故紙堆自鳴得意的老學究可比”。
“哦”?“願聽高見”。
“我剛才在談到推廣國學文化的時候,其他人不管真假都是帶著敬佩的眼神。只有他風輕雲淡笑而不語”。
“這能說明什麼”?
納蘭子冉眉頭輕微皺了一下,“他那雙眼睛彷彿能直透人心,我甚至隱隱感覺到他能看透我”。
孫鼎驚訝的張了張嘴,納蘭子冉雖然表現得低調含蓄,但是他很清楚他骨子裡其實非常的高傲,兩人相交甚深,還從來沒有聽到他這樣評價過一個人。
“不會吧”!
納蘭子冉笑道:“你不知道,這位師兄當年在天京大學可是獨領風騷好幾年,他那本被扔在角落裡鋪滿灰的《兵將》,別人不識貨,我可是反覆讀了好幾遍”。
孫鼎淡淡道:“那你準備下手”?
“呵呵,不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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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否真的對納蘭家的權力有野心,現實是他的父親納蘭振邦是純搞學術的,他也是搞學術的,在納蘭家並沒有什麼勢力。可以說納蘭子冉在納蘭家同輩中是最沒有話語權的,你能有什麼辦法利用他挑起納蘭家的內亂。更何況納蘭家沒有一個庸碌之輩,即便納蘭子冉再聰明,又能翻得起什麼浪”。
羅玉婷擔憂的說道:“你這樣越陷越深,將會越來越危險”。
左丘含笑道:“讀書人有個通病,老喜歡運籌帷幄把所有細節都掌握在手中才敢去做。實際上很多事情的成功本身就是小機率事件,靠的是不顧一切的拼搏,靠的是很多偶然的運氣。如果事事都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做,世界上又怎會有那麼多奇蹟出現”。
羅玉婷皺了皺眉,“這也是跟你那位朋友學的”?
左丘呵呵一笑,“別小看他,他就是那個處處創造奇蹟的人。如果我跟他換個位置,他做成功那些事情我一件也做不到。所以我只需要給他搭建個舞臺就行,給他留下足夠的空間發揮,讓他去創造更多的奇蹟”。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見見他”。
“那你可得仔細斟酌斟酌,一旦你見了他,就意味著你甚至是你的家族站在了納蘭家的對立面”。
羅玉婷撇了撇嘴,“我今天能帶你來,就已經上了賊船”。
左丘無奈的笑了笑,“你會喜歡他的”。
“我只喜歡賤人”!羅玉婷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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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畢,回到座位上。趙啟明帶著林程程去和熟悉的人打招呼,羅玉婷也端起酒杯起身朝遠處走去。
左丘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晃著紅酒杯悠閒的品著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