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淺淺的笑了笑,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當年就是這兩個小酒窩迷住了曾慶文。
“我以前很討厭她,後來慢慢的開始羨慕她,現在甚至變成了嫉妒”。她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紅了眼眶。
曾慶文淡淡的看著文欣,指了指她“朱顏紅袖”。然後指了指頭上已經有些斑駁的白髮,“白髮青衫”。
“慶文”!文欣眼眶打轉的淚水沿著臉頰劃過一道溼痕跡。
曾慶文面無表情,“老爺子很早就跟我說過,說我太過文藝範兒,容易上當受騙。當時我還不信,現在想想,你比我整整小了十八歲,又怎麼會真的愛上我”。
文欣早已淚流滿面,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還會相信她嗎。
她捂著嘴站起身來,低泣的跑進臥室,關上門,趴在梳妝檯上,放聲哭了出來。
聽見臥室傳來隱隱的哭聲,曾慶文心裡泛不起一絲漣漪。
夫妻形同陌路,女兒橫眉冷對,兄弟反目成仇,這一切都是報應吧!
老爺子臥病在床,曾家搖搖欲墜。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一切都是他親身造成的。
曾慶文呆呆的盯著餐桌上的糖醋里脊,舉起筷子放在空中,像時間定格了一樣靜止在那裡。
臥室的哭聲漸漸消失。房門開啟,文欣拉著行李箱從裡面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門口。
回過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慶文,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你的大哥和三弟”。說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曾慶文緩緩落下筷子,夾起一塊糖醋里脊咬了一口,還是那樣的味道。
一滴眼淚從眼中滴落,他不知道這滴淚為什麼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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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雅倩靜靜的守在曾老爺子的床前,爺爺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飯量也一天比一天少,現在每天只能喝下兩碗粥。
這個曾經的曾大膽,曾經東海的一隻猛虎,與他一手建立浩瀚集團一樣,毫無生氣。
曾國強臉上爬滿了皺紋,但眼睛依然有神。
“雅倩,不用天天跑來看我,忙你的事兒去吧”。
“爺爺,諾亞方舟現在已經漸漸進入正軌,沒以前那麼忙了”。
曾國強欣慰的笑了笑,“我果然沒看錯,你比我那三個兒子要強多了”。
“他們三個啊,一個野心勃勃、一個優柔寡斷、一個只想著自己。他們怎麼折騰我是管不了了,我只擔心他們會算計到你頭上”。
曾雅倩皺了皺眉,“爺爺,你別瞎想了,再怎麼內鬥,他們也是曾家的人”。
曾國強搖了搖頭,“皇家無親情,我們也差不多,尋常人家為了爭幾千塊錢的家產兄弟姐妹反目的尚且很多,更何況還有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你爸
吃虧就吃虧在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