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在陳明身上用了九宮開禁術,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又取出一顆石斛金丹丟進口裡,同樣在自己身上使用了九宮開禁術。
“白兄,難道你也受了內傷?”陳明驚疑不定地問道。
“算不上傷,只是用力過猛,內腑受了些震動。不過,某與你不同,有兩宮部位已經徹底適應,事畢後不會導致虛弱。”白崖笑道。
“好了,走吧!”
一行人再度出林,回到了通往十河鎮的官道。
陳明沒有料錯,在堪堪看見十河鎮的城牆時,他們終於被人攔住了。
奇特的是白崖等人不是被一夥人攔住的,而是兩夥人,而且隱隱對立,形勢居然成了三足鼎立。
“白兄,你說會不會是大公主那邊的人。”陳明湊到白崖身邊,輕聲說道。
白崖本來沒轉過彎來,聽陳明一說,立刻明白過來。
“看來我們手裡的東西已經攪動了風雲,現在哪怕裡面只是一塊狗糧,三大陣營都會搶破頭了。”他眼中精光一閃,暗自笑道。
那個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的錦盒,在竇三娘出現後,他們就已經知道是屬於廢太子孟啟一邊。只是不知是孟啟本人的把柄,還是屬於三王子孟衝的把柄。
想來應該是孟衝的把柄,孟啟太子之位被廢之後,這些年一直都很低調,就算暗中做了什麼事情,也沒那麼快浮出水面。
孟衝就不一定了,這位王子好大喜功,又才智平平,在爭嫡的幾個王室當中,他是最差的。幸虧最後關頭,幡然醒悟,投靠了二哥孟啟,否則下場早已註定。
既然孟啟接受了孟衝的投靠,那麼現在也只能幫他擦屁股。
此事處理得當,一定會為孟啟在朝臣心目中加分,畢竟一個肯為麾下搽屁股的主子,是所有臣子都希望碰上的。
可要是處理不好,那麼後果也很嚴重。雖然還不足以動搖那幾個支援孟啟的閣老,但積少成多就不一定了。
這個錦盒現在毫無疑問已經成了漩渦中心,甚至連原本沒有出手的第三方都驚動了。
白崖一邊跟陳明低聲商談,一邊觀察起面前幾人。
他們現在已經沒在官道上了,而是遠遠繞到了離官道二十餘里外的一處山丘。這是他們的默契,不欲爭鬥時驚嚇到官道來往的客商。
白崖等人面前共有二十多人,分成兩夥,其中領頭的一方各有三四人。
人數較多的一方比較面善,早先就見過的竇三娘、鬼童子魏逑,還有王府文先生給他們看過畫像的種平和楊流工,其中只有鐵燕陳三不知去向。
他們身後站著十餘個裝扮各異的人士,想必是臨時召集的綠林人物,從氣息上感應,應該都是些氣境武者。
隱隱與他們對峙的一夥人,為首者有三個,當中一個是臉蒙黑紗,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矮個子,打扮跟個倭國忍者似的,但看緊身衣勾勒出的玲瓏身材,竟然還是個女人。
女“忍者”左邊是個馬臉青年,狹目劍眉,手持長劍,氣質猶如劍鋒般凜冽。右側是個面帶絡腮的魁梧漢子,手中兵刃極為獨特,居然是一把重型斬~馬刀。
這把刀帶柄長約六尺,接近一米四,刀刃寬兩掌,刀背厚重,簡直像是從斷頭鍘上拆卸的巨型鍘刀。
這玩意要是法器,能夠帶上相應的刀芒,那真是擋者披靡。反正白崖絕對不敢以身試刀,看看自己的混元鐵布衫能不能扛住。
他們身後也有七八個氣境武者,形容打扮倒是比對方整齊多了,皆是蒙面黑衣,跟為首的女“忍者”一個模樣。
“青城白少俠、蟠龍陳少俠?”
竇三娘那邊一位臉色蠟黃的青年上前一步,朝白崖幾人問道
“尊下何人?”白崖試探著問道。
“九黎聖教楊流工!”青年客氣地抱了抱拳。
巫毒教只是其他仙武宗門給他們的稱呼,巫毒教自身是不會稱作巫毒教的,一般自稱九黎聖教。
“兩位前些日子取了一件本方的寶貝,不知可能原物歸還,在下這邊自有厚報!”
楊流工笑得自然,毫無倨傲之色,倒是讓白崖和陳明詫異,對兇名遠揚的巫毒教都有了一點改觀。
“你們又是何人?”白崖沒理他,轉頭問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