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啦?”趙婉沒心沒肺地笑了。?
“我跟你說啊,出去以後,千萬別再讓這頭幼龍露面……還有啊,你得補償哥的損失!”白崖戳了戳小丫頭白潔的腦門,理直氣壯地說道。
反正這丫頭是趙王女,神州有數的白富美之一,不趁現在敲她一筆,那真是浪費了。
“好嘛,回了王庭,讓父王賞你個官兒做!”趙婉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不經意地浮起一絲紅暈。
“放屁,哥是青城弟子,在趙國做官是幾個意思?”白崖沒好氣地又給了她一個腦瓜嘣,“哥要的補償是天材地寶、高階法器、武道秘傳什麼的,你別想隨便打發我啊!”
“喂喂,野蠻人,你也要求太高了吧!”趙婉嘟著嘴咕喃道,“本宮是趙王女,不是道祖他閨女,哪有你說的……慢著,倒也不是一樣沒有!”
“哦~”白崖挑起眉頭,頓時有了點興趣。
列國官府雖然不比仙武宗門坐擁洞天福地,但資源渠道眾多,天材地寶、法器秘籍確實都有一些的。
畢竟神州那麼大,仙武宗門那麼多,總歸會有一些真正的武道秘傳流入世俗民間。這些武道遺珠在通常情況下,都會被各個武道世家或者官府所截獲,然後秘密保留在寶庫裡面,作為軍資儲備。
不過,趙婉僅僅是一個公主,想要金銀珠寶什麼的很容易,但天材地寶、法器秘籍這些東西別說公主,就是趙王自己都不能隨意揮霍。
列國王室在這方面跟遠古的封建帝皇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公私無法混為一談。
“你忘了嗎,本宮曾跟你說過,本宮手裡有一門‘三易歸藏步法’啊!”趙婉笑嘻嘻地說道。
說著,趙婉便從自己的小包包裡取出了一卷莫明的獸皮遞給白崖,頓時讓他想起了小丫頭施展過的那種靈動詭異的身法。
“你怎麼還隨著帶著……不怕被人搶了嗎?”白崖吃驚地問道,“你的身法確有獨到之處,只是以某的修為,單純的步法基本用不上了,以後必須使用舞空術。”
“誰說‘三易歸藏步法’就不能是舞空術!”趙婉笑眯眯地說道,“這門身法本來就是極為高明的舞空術,只是本宮學得不精,只修煉了上面的一點皮毛……”
“哦,那倒是可以見識一下!”白崖一挑眉,意外地說道,“不過,你將王室的武道秘籍給某觀看,真的沒有問題嗎?”
白崖從未忘記授武二問的原則,無論別人怎麼看,他自己一定會遵守這個原則。
不過,他現在就算拿了“三易歸藏步法”,也基本符合授武二問原則,因為他已經救了趙婉好幾次了。儘管朋友之間不能這麼斤斤計較,但代價確實付出了。
現在的問題是趙婉將“三易歸藏步法”交給他,會不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本武道秘境應該不是趙婉自己的。
“這本秘籍原本就是本宮母后的,母后辭世後,宮裡就有人想要謀奪她遺留的東西,我好不容易才偷回了一點點。”趙婉的神情有些黯淡,勉強笑道,“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的。”
“某豈是怕連累之人。”白崖皺眉,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怕你以後無法交代而已,武道秘籍這種東西從來就不屬於某個人,不是你的,也不能說是你母后的,而是有它自己的傳承!”
“你這野蠻人真煩,要不要,不要就還給本宮。”趙婉朝他氣呼呼地一瞪眼,但很快就在白崖平靜的目光中敗下陣來,無奈地說道。
“本宮母后出身恆山靜雲庵,靜雲庵十幾年前遭逢大難,差點斷絕傳承。前代靜雲庵主想要藉助官家勢力重振宗門,便讓母后帶著幾種王室指定的武道秘傳入宮,只是……”
趙婉說著,一雙大眼睛就蒙上了些霧氣,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白崖默然無語,他不知道趙婉那位母后在趙國宮廷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但靠猜也能猜到一些,畢竟前世聽過那麼多宮鬥劇了。
“愚蠢!”
對於那位靜雲庵主的想法,白崖也只有這麼一個評價。一個仙武宗門居然想借助王室復興,可謂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他心裡也不是沒有疑問。
“靜雲庵既是恆山一脈,為何還要求助王室?”
“誰說靜雲庵是恆山一脈……”趙婉聞言,頓時苦笑連連。
“你剛才不是說恆山靜雲庵……好吧,某明白了!”白崖說到一半就醒悟過來。
恆山派確實是個大宗門,裡面統合了很多門派,但並不代表所有駐地在恆山的門派都從屬了恆山派。就好像青城一樣,雖然已經整合了山上絕大多數的道門,但也還有一家全真觀和兩座佛寺沒有加入青城聯盟。
恆山靜雲庵可能就是這一類的小門派,毫無疑問,這種門派在恆山肯定會受恆山派打壓。就像青城會打壓那家全真觀和兩座佛寺一樣。
這些小門派放在萬里青城,等於是在搶奪青城聯盟的資源,跟癌細胞沒兩樣。就算他們簽過了仙凡誓約,青城也會在暗中壓制它們,直到那幾家搬出青城為止。
這樣一想,靜雲庵會投靠王室就不奇怪了,因為只有王室才能幫他們另起爐灶,找到一個其他的駐地。
“只是母后入宮十多年,父王一直推三阻四,沒有幫靜雲庵另選駐地……”趙婉壓低了聲音說道。
白崖不由一嘆,一邊是母后,一邊是父王,這丫頭其實也是個苦命人。
“既是如此,這本武道秘籍就算還未歸屬趙國王室,也應該屬於靜雲庵,你就這麼給我……”白崖苦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