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後頭怎麼還吊了個尾巴……不要緊吧?”
白崖剛回到巴東,孟方就迎了出來,看到遠遠吊在後面的萬良卿,頓時微一皺眉。
“讓他跟吧!”白崖無所謂地搖頭笑道,“他既然之前沒敢跟某動手,等白雲觀其他人追來前,就都不會多事了。”
“那等白雲觀的其他人……”孟方剛說了一句,就一拍腦‘門’,“老糊塗了,等那些人來,老弟早就帶人走了。”
“孟老哥不必擔心,若是白雲觀找來問起,你有什麼說什麼就好了,我等做得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白崖看了他一眼,笑著回道。
“老夫明白,我等偶爾行事無忌,所以見到宗‘門’武者總像老鼠見到貓。可只要依著規矩來,那宗‘門’武者就無法可施了……”孟方訕笑著說道。
“不錯,所以你這回大可不必心虛,他們不敢找你麻煩,場面上反而還得謝謝你!”白崖知道三眼貔貅在擔心什麼,順著話頭給他鼓勁。
孟方放下心來,有了白崖的保證,他就不怕白雲觀惱怒之下,將他們當成遷怒目標了。
“對了,那宗申在何處,還活著吧?”白崖關切地問起正事。
“在府中地窖裡!”孟方看了一眼白崖,好奇地問道,“老弟在他身上用了什麼功夫,老夫請得郎中說,這小子內腑傷得很重,但肌‘肉’筋骨卻是完好無損……”
“是某一‘門’特殊的功法!”白崖不‘欲’多說朱厭子母珠的事情,便隨便敷衍了兩句。
隨著孟方進了地窖,白崖看著這裡面有些訝然。
這地方哪是什麼正常的地窖啊,周圍牆上滿是各種刑具,裡面還隔出了鐵欄牢房,分明是孟方這個綠林幫派的地下‘私’牢。
“這是幫裡的刑堂……”孟方看著白崖詭異的神‘色’,不禁有些尷尬,“老夫叫地窖叫習慣了!”
白崖看著那些刑具上斑駁的汙漬,便知道這裡的冤魂不少。雖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想起自己手上的人命也有不少,不由又訝然失笑。
五十不笑九十,孟方既然沒被仙武宗‘門’通緝,那便說明其行事還有原則,不至於濫殺無辜。或許人家帶他下來,也是一種試探,看他會不會過河拆橋。
宗申被孟方安排在一處乾淨的囚室裡,左右上下都是‘花’崗石,視窗和牢‘門’是‘精’鐵打造的鐵欄杆。
別說一個重傷之人,白崖感覺就是自己進去,不依靠法器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脫身。
宗申被安排在此,倒不是孟方故意羞辱他,而是怕其他地方困不住此人。
不過,孟方有些過於小心了,宗申被他灌了不少‘迷’魂湯,現在還昏‘迷’著呢!
白崖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呼吸平緩,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頓時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拍了幾掌,封了宗申的丹田氣海。
之前在小丘陵時,他怕封了丹田會‘弄’死宗申,現在既然孟方已經請郎中看過,那就無所顧忌了。
“好了,還要麻煩老哥給某準備一間廂房,天亮後,某就帶此人離開!”
白崖將宗申扛上肩,卻不準備讓他繼續待在地窖裡了。宗申太狡猾,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等安頓好了,白崖這才坐在桌前,開啟神隱戒,檢視起了原本宗申芥子袋裡的其他物品。
他首先看得是宗申從白雲觀帶出來的法器丹‘藥’,結果發現除了那件有些破損的絲甲,其他只有兩件鐫刻法陣受損的法器,或者說武具更為恰當。
至於丹‘藥’,有價值的也不是很多。看起來這傢伙弒師叛‘門’,卻依然沒有在自己師傅身上得到太多好處。
不過,白崖拿到了那件破損的絲甲和剩下兩顆黃金霹靂彈,就已經很滿意了。
忍住馬上觀看那捲先輩手札的想法,他又檢查起了宗申從白雲觀帶出了的幾本書籍。但他很快就大失所望,這裡面除了有兩本大路貨秘籍,其他就沒什麼東西了。
“咦,這又是什麼東西?”正當他想將書籍都丟回去,一本略顯古樸的書本中卻掉出來了一份破爛的地圖。
“不會吧,難道還是藏寶圖?”白崖將這張明顯看著有些年份的地圖攤開,仔細觀看了一遍,就不由地摩挲起了下巴上的胡茬。
因為這張地圖上面不僅有醒目的路線,還標註了眾多小骷髏頭、小寶箱,怎麼看都像是某種藏寶圖。
“這張圖若是宗申從他師傅那裡搶來的東西,那我肯定是吃不下的,必須要還給白雲觀。若是宗申自己的東西……”白崖馬上搖了搖頭,“他要已經‘弄’明白了這張圖,恐怕早就去尋寶了,至少得寶之前,不會搞出弒師叛‘門’這種事情!”
一念到此,他便將地圖丟回了神隱戒,看到吃不到的東西最讓人心煩。
“咳咳~”正在白崖想取出那捲手札看看,房內忽然傳出了咳嗽聲。
“醒了?”白崖走進內室,漠然地看著正要掙扎起來的宗申。
“就快天亮了,傳送之前,你最好節省些力氣,否則難受的只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