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再幫某看看這些法器……”白崖見功法秘籍清理得差不多了,頓時腆著臉又指著一堆法器說道。
“這便是你從魔‘門’弟子那裡獲取的玄器寶書?”
劉鈺知道這弟子憊懶習慣了,也不介意幫他科普,首先就注意到了那本大塊頭的“騰蛇天書”。
“不錯,那名叫做孫百書的賊子出身六極魔道,應屬於玄道修者。某與他對戰時,他曾憑藉這本玄器寶書發出過道家淨心神咒,威力十分可怕,就連某的狴犴錦手都被打破了個‘洞’。”
白崖想起此事,還有些發愁。
狴犴錦手品質很高,是中品寶器。等他回宗‘門’找煉器師修復的時候,只怕耗費很大,可能需要支付一筆不小的功德。
“這東西倒是有趣,雖然叫做天書,本質還是法器。這裡面以秘法刻印了符文神咒,法器不認主就不會顯示。”劉鈺見多識廣,很快就看出了“騰蛇天書”的底細,笑著介紹道。
“可惜只是拓印本,不然的話,你到先天之前,就只能龜縮在青城了,六極魔道不會放過你!”
“它還只是拓印本?拓印本就有玄器的品質了?”白崖愣然,吃驚地問道,“那原版的騰蛇天書豈不是一件神器?”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神器,也應該達到玄器巔峰了!”劉鈺點頭回道,“你莫要小看了這些魔道賊子,他們在遠古時期本以個人修仙長生為最終目標,純論武道戰力絕對不弱。
若非當初諸子百家和佛道兩教施以雷霆打擊,讓其最初的道統綿延至今,這神州天下早就不一樣了。必是戰禍連綿,民不聊生,弱者徹底淪為強者的附庸和奴婢,哪還有現今人族的和諧昌盛!”
白崖聽得不由點頭,他沒有經歷過‘亂’世,但前世那麼多講述戰爭的和影視,足以讓人認識到戰爭跟地獄是劃等號的。
“師傅,那某該如何處理此物,這東西是玄道法器,我自己肯定用不了,要上‘交’給宗‘門’嗎?”白崖疑‘惑’地問道。
“這樣吧,你不用管它了,讓師傅幫你處理。”劉鈺收起騰蛇天書,笑著說道,“你淨羅祖師這一脈當中,本座的二師兄就是玄道修者,聽說他座下有個弟子主修符咒一道,本座用它給你換一件防具來。”
“防具?”白崖‘抽’了‘抽’嘴角,皺著眉頭說道,“師傅,某的硬功已有小成,不需要防具了吧?”
“原本確實不需要,但現在需要了!”劉鈺嘆了口氣,鄭重地說道,“本座原以為你這次遇上的魔‘門’弟子也跟上次靜雀峰差不多,只是幾個外圍探子。
可現在連這件玄器寶書都出來了,說明本座想錯了,你這次只怕真遇上了六極魔道的傳承弟子。既然你出手殺了他們,那今後行走江湖,必然會遭到報復,所以需要多準備一點防身之物。”
“傳承弟子?就像是青城武徒和青城弟子的區別嗎?”白崖好奇地問道。
“不一樣,邪宗魔‘門’除了‘武不可輕授’、‘同‘門’不得相殘’兩個至理,非常重視同‘門’弟子間的競爭,加入了極為殘酷的優勝劣汰、強者更強的原則。”
劉鈺臉‘色’凝重地說道,“魔‘門’因為其理念不得人心,招徒範圍比名‘門’正派要小很多。
比如:青城招徒範圍能擴散至全益州,甚至益州旁邊的司、凉、荊、‘交’四州都有少年俊彥過來參加武試,但邪宗魔‘門’充其量也就只能在山‘門’所在的附近郡縣招生。”
“如此一來,魔‘門’就會少了很多資質、悟‘性’俱佳的‘門’徒,不得不靠後天刺‘激’來開啟弟子的武道潛能,使之可以跟名‘門’正派的天驕們競爭。”
劉鈺滿臉諷刺地說道,“只是這種‘肉’身和‘精’神上的後天刺‘激’,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搞不好就會讓少年武徒身心崩潰,武道之路斷絕。
就算成功‘激’發了武道潛能,也很容易造成武徒的‘性’格偏‘激’,‘精’神變態,這樣的人怎能傳承道統?因此,魔‘門’對於山‘門’武徒不是劃分成‘門’徒和弟子,而是劃分成護法弟子和傳承弟子。”
“所謂護法弟子,就是那些‘性’格、身體、悟‘性’、根骨等某方面有缺陷的弟子,他們會被傳授某些威力很大,但武道潛力有限的功法,很難憑之晉升先天之境。”
劉鈺冷笑著說道,“但可以靠護法弟子對傳承者進行保駕護航,讓傳承弟子渡過最為艱難的前期修行。而傳承弟子就是那些各方面都比較出眾的天才,這些人選才會被魔‘門’高層傳授真正的魔道秘傳。”
“師傅,若是如此,豈非不公正之極?那些護法弟子願意為傳承者做出這等犧牲嗎?”白崖不禁疑‘惑’地問道。
“呵呵,魔‘門’這一套傳承能持續至今,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劉鈺搖頭嘆道。
“你忘了嗎,本座剛就說過,魔‘門’重視‘門’內弟子的競爭。護法或傳承的弟子身份並非固定不變,護法弟子若是表現比傳承弟子出‘色’,那雙方的身份地位自然就會顛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