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屆……”白崖低聲嘀咕道,“這麼說,我們師傅二十年前就是勢境,到現在還沒晉升先天,這有什麼可得意的!”
“你這傢伙……難怪師傅總是忍不住敲你,嘴巴太損了!”宣季哭笑不得,指著他笑罵道,“師傅現在還不是先天,說不定是想要厚積薄發,你要知道先天可不是武道的終點……”
白崖口齒不清地支吾了兩句,不再反駁,不然就是不敬師長了。
劉鈺確實是武道天才,就像白崖現在可以晉升意境,卻強壓著不願晉升,搞不好劉鈺也是這種情況。畢竟大宗門的一峰之主都是先天,偏偏劉鈺以勢境之力就獨掌一峰,可見必有其長處。
待到傍晚時分,宣季就下山去了。
不過,白崖這個晚上卻睡不著了,躺在木桌上回想宣季帶來的兩個訊息,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有關他身世的訊息,白崖倒是毫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華山論劍。
雖然這個華山論劍,跟他前世知道的華山論劍有很大區別,但……這可是華山論劍啊,怎麼說都是武者的終極夢想之一。
白崖知道自己是怎麼都不可能上新秀榜的,別說明年能不能晉升意境,就算晉升了也是吊車尾。而等到下一屆,他就已經三十一歲,正好超過年齡限制了。
不過,白崖其實並不在意能不能上榜,只要能在華山跟那些武道天才們切磋一二,他就很滿足了。
奧林匹克精神嗎,重在參與!
“不知道華山派有沒有獨孤九劍這門武功?”白崖瞪著眼睛,看著木屋的天花板。
不過,想來就算有獨孤九劍,估計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霸道的。
前世所謂的獨孤九劍是華山劍宗的絕學,不摻雜氣宗的,也就是純粹的劍術!
他以前聽劉鈺說過,這個世界的劍道若是撇開內氣,單論劍術和劍意,是以神州三大劍派為尊。
三大劍派當中可沒有華山派,其中越女劍派在吳越分為兩脈;浣花劍派在交州,屬於邪宗秘門。還有最後一個鐵劍門在青州,是墨家獨立於應天學院的隱世劍派。
“啊,啊,啊!華山論劍,華山論劍……”白崖抱著熊皮褥子在木桌上滾來滾去,興奮地不能自已,直到天色開始矇矇亮,這才疲倦地睡著了。
雖然到下個月初一已經沒剩下幾天了,但白崖卻感覺度日如年,這幾天簡直比前面三年還要難熬。實在是因為他的平常心已經打破,無法再心無雜念地修煉了。
下山前夕,白崖等午夜鐘點剛剛跳過,馬上就揹著行李,連夜下山了。
這個月的初一,劉鈺一大清早從靜室出來,就被門口那隻雙眼烏黑,揹著大包裹的“熊貓”給嚇了一跳。
他愣了半天,才認出這隻熊貓是自己的二徒弟白崖!
“你回來啦!”以劉鈺的智商,他只是心中一轉,就已經知道了白崖為什麼是這個德性,頓時心裡暗自好笑。
不過,他臉上可沒露出什麼異樣神色,平淡地招呼了一聲,就不管白崖了。
白崖這會乖得很,跟只小狗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劉鈺轉悠,背後的大包裹都忘記了放下。
劉鈺慢騰騰地打完一路養生拳法,見他還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於頭疼地嘆了口氣:“你不回自己的小院去看看嗎?”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還是先給師傅請安重要!”白崖腆著臉說道。
“哦?在鳳凰嶺待了三年,就光學會油嘴滑舌了?”劉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剛從雪嶺回來,連沐浴更衣的樣子都不做,你就穿著這身獸皮來給本座請安嗎?”
“呵呵!”白崖嘴角抽了抽,乾笑著朝外跑去,“師傅,那我先去沐浴更衣,您等著我啊!”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劉鈺無奈地笑罵了一句,“這種滑頭的小子,怎麼就會成了人人稱頌的大俠的!”
PS:開三關和天地星橋的圖片在老饕的新浪微博,微博號:饕餮居士,中間有下劃線!《仙武道紀》的書友群在書首頁簡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