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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黎辰對這些兒女情長、緣分之類的不感興趣,只是看到明秀禪師這麼高興,那必然不是一件壞事。這樣一想,好像她確實幫了自己許多。
他說不出自己對宋伍兒的感覺,但他是一定要娶正妃的,如果是她,感覺也不錯。
對這件事一笑置之的樓黎辰開始研究下一步棋,自己布的棋局難解,一旦解開難處就落到他這邊,好像怎麼走自己都贏不了。
拿著一顆黑色棋子的樓黎辰看了明秀禪師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局我輸了,咱們重新再來一局?”
明秀禪師開懷大笑,那個宋姑娘棋藝別說自己了,怕是隨便一個人都比上,以後再有什麼殘局她也不一定能解開,但是這次確實是機緣巧合了,以後這兩個人在一起定能攜手永遠。
被宋伍兒無意中破開殘局的樓黎辰同明秀禪師今晚的棋局中,一局都沒有佔上風。
“承讓了,這局又是我贏了,不是說以後不讓我了嗎?”
樓黎辰對明秀禪師的打趣無奈地搖搖頭,今晚他總是不能靜下心來。
“好了,小子,我也不困著你了,想去哪就去哪吧,我去睡覺咯。”
外面的鞭炮聲響了起來,樓黎辰今晚確實不適合與人對弈,他嚮明秀禪師拜別之後,回皇宮的路上特地經過了宋伍兒的院子。
在丫鬟們的努力下,宋伍兒總算是沒睡著。中間有一段時間丫鬟怕她生病就進屋子裡了,結果她一進房間又犯困,在屋裡吃了點東西之後,讓春兒提著薑湯又回到院子裡,外面開始飄起了小雪,瑞雪兆豐年,看來今天還是不錯的一年。
抱著手爐看著雪,宋伍兒的睏意還是沒能打消。
樓黎辰看著昏昏欲睡的宋伍兒,也許是在外面呆了很久吧,她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倒是顯得周圍的面板格外白皙,雙眼失神,眼皮一睜一閉,還被鞭炮聲嚇得一抖一抖的。
樓黎辰看了忍不住發笑,小聲嘟囔著,“困了就去睡啊,為了守歲在外面凍這麼久也不怕染了風寒。”
院子裡被唸叨的人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丫鬟趕緊帶著她進了屋子,生怕大過年的生了病。
看到人都進去了,樓黎辰帶著也無趣,便回到了東宮。
一回到自己的東宮,看到一道明黃的身影,樓黎辰趕緊上前跪下。
“父皇,深夜來訪,有何吩咐?”
“你先起來吧,這麼晚了,去哪了?”
追著顏寧出去的元熙帝到了德妃的寢宮,安慰了她一會,想著大過年的也不能冷落了那些妃子、皇子、公主們,便打算離開。
顏寧鬧得更厲害了,德妃也挽留皇上。皇上無奈,只好多呆了一會,他閒著無事想聽顏寧彈一曲,高興著張羅的德妃一不小心崴了腳,疼的臉都扭曲了。
後來叫來了太醫,皇上就離開了。
顏寧公主看著自己的娘暗自生氣,自己為了幫她差點破了相,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讓她自己毀了。
回到乾清宮的元熙帝看到皇子、公主們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群妃子在聊天。
“黎辰呢?”
柳貴妃趕緊解釋道,“太子殿下今天飲酒過多,回去休息了。其他皇子、公主也回去了。”
元熙帝就隨他們去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著欣賞歌舞、飲酒。
淑妃和柳貴妃挨個敬酒,她們沒想到德妃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竟然還崴了腳,殿上的妃子已經笑過她一遍了。
喝了幾杯酒覺得無聊,皇上就先行離開,讓大家接著守歲。離開乾清宮的皇上突然想去東宮看看樓黎辰,隨行的公公本來打算備轎,被元熙帝否了,他想一個人安靜地待會。
步行到東宮的元熙帝看到樓黎辰沒在,心中各種猜疑就出來,他就一直在東宮等著,想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一臉陰沉的皇上嚇得東宮的宮女、太監都不敢大喘氣,生怕驚擾了皇上。
“父皇,剛才明秀禪師託人來找兒臣,說是解開了兒臣留下的棋局。”
元熙帝怎麼可能不知道明秀禪師這個人,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他母妃過世之後經常去相國寺,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還和明秀禪師一同下棋。
“明秀禪師最近怎麼樣了?”
“還是一樣痴迷於下棋,兒臣偶爾會去陪著下兩局。”
許久沒有下過棋的元熙帝突然來了興趣,讓公公去準備,他想和樓黎辰對弈一把。等下人去拿棋盤的過程中,元熙帝好奇問道:“是怎樣的棋局讓明秀禪師連夜派人來找你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