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伍兒上次和太子在酒樓見面的事情不知道被誰發現了,兩人又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覺得宋伍兒未免太沒有規矩了些。
其他大臣家的女兒平時都不怎麼上街,議親之後更是注意。宋家姑娘真是沒有一點規矩,酒樓這種彙集三教九流的地方豈是議親的姑娘可以來的。
受街上的風言風語的影響,宋伍兒就被趙氏拘在家裡,每天加強宮規禮儀訓練,趙氏也要再著教宋伍兒管家和馭人之術。
“我剛離開房間才多久啊,你怎麼又趴到桌子上了,站起來!”
宋伍兒一大早就被趙氏拉起來學習宮規,其實她都知道,只是有時候總是會忘,每次忘就會被罰。
“娘,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吧!”
趙氏拿宋伍兒沒辦法,把剛拿過來的糕點放到她面前,“今天就到這裡吧,餓了吧?先用糕點墊一下肚子,晚膳馬上就好。”
宋伍兒猛地坐起來,抓了一塊就想往嘴裡塞,看到趙氏警告的眼神,只好小口小口往嘴裡送。
吃了兩塊糕點,宋伍兒覺得沒那麼餓了,就用手帕優雅地擦了嘴和手,看到宋伍兒的改變,趙氏覺得自己這陣子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
“娘,我最近太無聊了,我能出去玩嗎?”
趙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宋伍兒的要求,每次她這個女兒出去都要惹些事出來。看到宋伍兒洩了氣趴在桌子上,趙氏想了想。
“對了,明日宮裡有個宴會你要去,赤河國的使節要離京了,皇上為他們舉辦了餞別宴,你就當是去散散心吧,到了宮裡老實點,不要惹事。”
想到自己的女兒可是差點釀成大禍,趙氏就為她擔心,生怕那個妃子記恨在心。
“赤河國是不是要將安嶽公主許配給太子殿下的國度?那安嶽公主呢,跟著回去嗎?”
要不是這安嶽公主,怕是樓黎辰也不會臨時起意和她在皇上面前演一場戲吧。
趙氏輕輕拍了宋伍兒的手背,“你大可放心了,安嶽公主已經被許配給不知哪家郡王的世子了,明天應該就知道了。反正不可能再許配給太子了。”
當時,太子要退親的時候,赤河國的使節十分不情願,安嶽公主可是他們國度最高貴的公主,只有太子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她,這太子也太不識好歹了。
幾經周折才安撫了使節的心,他們不情願地同意將公主下嫁給郡王。
宋伍兒想著赤河國使節的踐行宴也就是安嶽公主的賜婚宴了,那她可不能穿的太張揚了,所以讓春兒怎麼平常怎麼來,一聲清淡也別有一番韻味。
照理說宋伍兒還未成親是不能來參加這種宴會的,可是樓杏真將近臨盆,楚尋兒又一直稱病,只有宋時莆和趙氏來的話未免顯得單薄,正好宋伍兒想出來散散心,就帶她出來了。
跟著宋時莆和趙氏一路進宮,宋伍兒一進去就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來就立刻起身行禮,比之前規矩了不少。
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宋伍兒轉了轉眼珠才發現是坐在對面的莫連懷和莫連玉,他們旁邊是瑞王爺和夫人,四個人在打量著自己。
宋伍兒趕緊低下頭,要是隻有莫連懷和莫連玉她還能瞪回去,這瑞王爺和瑞王妃是怎麼回事?
這時,英郡王帶著宋元娘和臨淽郡主來了,宋伍兒下意識去看莫連懷,發現對方已經垂下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茶杯。
英郡王夫婦和臨淽郡主直接走到宋時莆和趙氏面前行禮,宋伍兒馬上站起來福身行禮。
再抬頭看向他們的時候發現離近看三個人的臉色好像都不太好,宋伍兒走過去挽住臨淽的手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搖搖頭,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大大咧咧,自己受委屈的時候揚言幫自己小臨淽了。
看宋伍兒拉著臨淽說話,趙氏小聲問了一句,“還是勸不動嗎?”
宋元娘嘆了口氣,“都怪我總是慣著她。”
趙氏無奈地嘆了口氣,惆悵都爬上了眉梢卻依然安慰宋元娘,“沒事,過段時間說不定臨淽就自己想通了,回頭讓伍兒多去陪陪她。”
宋伍兒偷聽到一點兩人的談話,才知道臨淽還因為莫連懷的事情悶悶不樂,她真想勸臨淽放棄莫連懷,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進來一個公公大喊道:“皇上駕到,柳貴妃到,淑妃娘娘到,太子殿下到,南安王殿下到
,永安王殿下到。”
一行人趕緊跪下行禮,待皇上、妃子和皇子都落座之後,皇上開口:“眾愛卿平身。”
起身後,英郡王一家也落了座,就在宋時莆、趙氏和宋伍兒桌子下首。宋伍兒盯著剛剛坐下的樓黎辰,每次見他穿著太子服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從周身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