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黎辰把喝的爛醉的宋伍兒放進馬車的時候,宋伍兒還在擺著手說不能再喝了。
眼看著又要倒下的宋伍兒,樓黎辰一把把人撈進自己懷裡,真是不讓人省心。
“沒人讓你喝了,你自己好好坐著。平時伶牙俐齒,怎麼這個時候就不會拒絕人了,把自己喝得這樣爛醉,像什麼樣子?”
宋伍兒聽了,立刻從樓黎辰懷裡爬出來,搖頭晃腦地豎起一個手指,鄭重其事地說:“首先,我沒喝醉,我腦子裡還是有意識的,你不要覺得我喝醉就像對我圖謀不軌,其次,我這次純屬判斷失誤才讓自己醉酒的。最後,別整天教訓人!”
“一會說自己沒喝醉,一會又說自己喝醉了,說話顛三倒四的,還說沒喝醉?本太子是為了你好,教訓你是看得起你。”
樓黎辰還是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臉上淨是無奈的表情,這樣左搖右晃得,一會馬車開始行走的時候肯定會摔出去,他可不想今日再生事端了。
看到宋伍兒終於安靜了,樓黎辰掀開馬車的簾子,問外面的手下,“凌影,宋姑娘的丫鬟跟上來了嗎?”
“太子殿下,丫鬟應該是走丟了。要不要屬下去找一下?”
樓黎辰想了一下,“不用,留個人讓丫鬟跟宋府的人說一聲,說本宮先將宋姑娘送回家了,你來
駕馬車,穩一點。”
其實,宋府一行人早已離開樓江城府上了。
楚尋兒看到楚覓兒狼狽撲到自己懷裡的時候就知道宋伍兒八成是又欺負自己的妹妹了,看了一眼楚覓兒旁邊同樣狼狽的南安王,聰明的她一下子就猜出來這其中定有太子殿下慫恿。
宋伍兒本就在趙氏的庇護之下目中無人,這下跟太子混到一起更是無法無天。今天這倆苦命鴛鴦看得楚尋兒心疼。
楚覓兒斷斷續續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大概就是她不小心崴腳,南安王幫她按摩,太子竟說她不知禮義廉恥,越說越難聽,講到傷心之處楚覓兒哭得更厲害,眼睛鼻子都紅紅的,睫毛上掛著淚珠,看得讓人心疼。
其中摻雜著一些真話和一些假話,失了面子的南安王在旁邊偶爾插一句話挽回自己的形象。
楚尋兒聽了楚覓兒的講述,一氣之下帶著楚覓兒先走了。
南安王沒管身邊拿著乾淨衣服的下人,直接滿身汙泥離開了樓江城府上。
所以,可憐的春兒已經尋不到楚尋兒了。她跟丟太子和宋伍兒之後本打算先向二少奶奶稟告一聲的,結果根本找不到二少奶奶。
樓江城府上雖然不及宋府大,可畢竟是小皇叔的府邸,她轉了兩圈就累得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腳腕。
“春兒,小姐呢?”
春兒抬頭看到熟悉的人,心中的惶恐終於放下了,連忙站直身體跑到那人身邊。
“阿福,宋小姐被太子殿下帶走了,我來通知一下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呢?”
阿福是宋府老管家的兒子,老管家日漸年邁,行動都不利索了,宋時莆念在老管家跟在老首輔,也就是宋時莆的爹身邊數年,打算將他兒子阿福提為總管事的。
正巧那時候阿福不小心衝撞了主子,所以就讓李德寶得了機會做上了管家的位置。趙氏將阿福留在了她的院子做個小管事。
這次名義上派他跟著楚尋兒來,看上去是給樓江城面子,其實完全是為了盯著宋伍兒。
阿福自搬禮物下馬車之後就沒看到宋伍兒,他一直跟著楚尋兒,小姐離了他的視線,他總覺得會出事,心裡有點慌。
看著樓江城府上的人清點完禮物,阿福回到楚尋兒身邊的的時候看到南安王和楚家小姐,聽到楚家小姐說的話心中更是擔心,果然還是出事了。
當楚尋兒說要先走的時候,阿福立刻提出來自己留下去找宋小姐。
楚尋兒瞥了他一眼,她巴不得趙氏的眼線離自己遠一點,揮手隨他去了。
聽到宋伍兒被太子殿下送回去了,阿福臉上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倒也不是說不行,反正兩個人不日便要成親了,只是…
“唉,不太合規矩啊。”
春兒趕緊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阿福,阿福臉色沉下來,“可有將剛才慫恿小姐喝酒的人記下來?
”
春兒點點頭,她知道阿福定會將這些一字不差地轉述到老夫人耳朵裡,所以早就將那些熟記於心的人報了出來。
阿福一一記下,打算將這些人稟告老夫人。
春兒猶豫了一下,將在荷花池邊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阿福,“阿福,剛才在荷花池邊,南安王想出拳大小姐,太子殿下救了小姐,太子殿下好像受傷了,然後兩個人吵了起來,吵著吵著打了起來。”
“南安王還不小心將小姐推下荷花池,多虧太子殿下出手相救,為了給小姐報仇,太子殿下也把南安王踹入荷花池之中。”
春兒是宋伍兒的人,說話當然要向著太子。她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南安王想打小姐,太子殿下為了救小姐捱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