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眼皮明顯跳了幾跳,當街又不好發作,只得憋著口悶氣硬硬的開口:“伍兒表妹說得是哪裡話,本王有隨身護衛在此,哪會損了表妹你的清白。正所謂本心不淨看人亦濁,恐怕是表妹自身有了問題吧!”
呵,還有膽子當著我的面譏諷我,誰給你的自信。宋伍兒默默在心裡吐槽兩句,但面上仍是掛著笑。
“既然表哥覺得我德行有虧,您清清白白的皇子怎好同我這種人出遊,為了皇家顏面著想,伍兒寧願自己嚥了這委屈,這便離開你的視線。車伕,走!”宋伍兒重重拍上一旁看戲的馬伕,轉身便要鑽回車內。
令人厭煩的聲音再度傳來,頗為急切。“表妹怎生的動了氣,本王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表妹一向知書達禮、善解人意,就連母妃也是常在本王耳邊念著你的好,我又怎會心生嫌棄,表妹,你可不要誤會傷了我的……”
傷了你什麼?心還是腎?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平白無故被利用幾十年孤獨終老,這倒先給自己扣起了帽子,不要臉!
眼見著周圍百姓被擋在路中央的馬車吸引,逐漸圍了過來,萬一這南安王再故意說些肉麻話,到時候教這幫人傳出去可不定傳成什麼樣。
南安王爺為真愛,不惜自降身份當街苦求,宋家女兒心腸惡毒,誓要南安王跪地迎候。可憐痴情郎遇上薄情女,未婚夫妻私下不合是為哪般。
宋伍兒腦海中突現出各種場景,包括她被些南安王的愛慕者追著吐口水,頓時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
不行,這個時候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這廂南安王已把住了車子邊緣的扶木,兇狠的望著車伕教他不準離去,身邊的兩個護衛跟著主子一樣露出可怖表情,宋伍兒心生煩悶,乾脆一把將車伕手裡的鞭子搶了過來。
“南安王,你如果再不讓開,信不信我把鞭子甩你臉上,讓你破相!”
鞭子高高舉起,宋伍兒杏眼圓睜,甚至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馬鞭,一臉倨傲的看著南安王。
望著眼前突發場景的南安王,恍惚憶起自己曾被宋伍兒撞下亭子,滾了好一陣樓梯的慘象,身子晃了晃昔日疼痛彷彿又浮了出來。
這丫頭做事想來肆意妄為,誰知道這鞭子會不會真就落下了,雖然明知憑自己的身手當不至於被抽個半死,可身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到時讓他的面子往哪放?
宋伍兒見南安王陷入沉思,料到他有了忌諱,冷笑一聲,揚起鞭子衝木板上狠狠甩去。
看你這個南安王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耍鬼把戲,哼哼。
啪的一聲,甩出的鞭子聲音將南安王嚇了一跳,就連待在一邊的馬伕也動了下頭,宋伍兒倒還好,威風凜凜的在車頭前插著腰,可下一秒她就大叫一聲跌了出去。
這一鞭子冷不丁甩下去,驚的不止是人,還有馬。
四頭肥膘高馬,齊刷刷的嗷了一嗓子,叫聲破天,馬蹄兒一顛直接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