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孔仕仁是鐵了心的要為難宋伍兒,宋時莆放低身段替女兒賠禮,孔仕仁是依舊不肯見宋伍兒,最後也只是接了宋府的賠罪禮物。
宋伍兒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固執的人。自己有心賠罪,奈何人家不領情。
宋時莆到最後也有些生氣,黑了一張臉,孔仕仁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
無奈之下,父女二人只好先打道回府,宋時莆心中不悅,若是孔仕仁一直不依不饒,自己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娘…”宋伍兒一見到趙氏,吸了吸鼻子,一副懸懸欲泣的樣子,趙氏急忙拉過宋伍兒。
“怎麼了?可是那書呆子為難你了?”宋伍兒搖了搖頭,趙氏回過頭來瞪了宋時莆一眼,“可是你爹在路上又訓斥你了?”
宋伍兒依舊搖了搖頭,趙氏擔心不已,宋時莆看到自家媳婦懷疑他,急忙撇清了關係,將在孔府的遭遇告訴了趙氏。
趙氏脾氣火爆,聽到宋時莆的話,火冒三丈,尤其是看到宋伍兒委屈巴巴的模樣。
“夫人,冷靜冷靜!”宋時莆見到趙氏這幅模樣,急忙上前拉住了趙氏。他敢肯定,若是今日他不拉著趙氏,趙氏絕對會跑到孔仕仁府上吵個天翻地覆。
“夫人稍安勿躁嘛,這孔仕仁性子本來就是如此,朝廷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過去有位言官,不過是頂撞他一下,便被他用酸腐之詞罵了個狗血淋頭。”
“孃親,我沒事……”宋伍兒吸了吸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通紅,趙氏氣憤,要去找孔仕仁算賬,宋時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瞪了一眼火上澆油的宋伍兒。
宋伍兒暗中吐了吐舌頭,擦掉了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孃親我逗你玩呢,我怎麼能跟那傢伙相提並論呢,我有孃親教導,那孔仕仁倒是未必。”
“他雖然在入學方面文采出眾,但為人小雞肚腸,不能成了大事,我不過一介女子,他便這般為難,胸懷何其狹小可想而知。”
難怪前世太子不過說道了一番,他便回去氣得吐血身亡,氣量著實太小。
宋伍兒上前挽住趙氏的胳膊,甜甜的哄著趙氏向她撒嬌,趙氏才消了氣。
趙氏拉著女兒的手思索著,她應該帶著宋伍兒尋座寺廟燒香拜佛,最近宋伍兒也不知道衝撞了什麼,總是走黴運,先前是南安王和楚覓兒那對野鴛鴦明明有情,卻執意要把她女兒拉入火坑。
“對了,上次你去見南安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好端端的跟孔仕仁撞上呢?”趙氏這才想起正事來,她先前只顧著處理宋伍兒衝撞了衍聖公,沒有把這回事放在心裡。
宋伍兒垂下腦袋,悶聲說道:“南安王當然是選了覓兒,娘,我們以後就不要提他了,我們以後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守著宋府就好了,宋伍兒悄悄的在心裡說道。
這話在趙氏聽來可不是那種意思,她只當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但顧全大局下伍兒都通通忍耐了下來。
“你放心,娘絕對會給你另尋一門好親事!”
這時,楚尋兒來給趙氏請安,看到宋伍兒臉上若隱若現的委屈時,心中警鈴大作,不會是又問到了南安王那回事吧。
她當下便親熱的走過去攙住宋伍兒的胳膊,擔憂的問道:“伍兒又是怎麼了?誰又讓你委屈了?難不成又是南安王他欺負你了?”
楚尋兒不動聲色的楚覓兒給摘了出來。
趙氏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宋伍兒知道楚尋兒想的什麼,微微笑了笑,搖了搖頭,“二嫂多慮了,我現下跟南安王已經沒了任何的關係,怎麼會去想他。”
楚尋兒臉上有一絲的尷尬,趙氏這才淡淡的開口:“伍兒她之前不是闖了禍嗎?今日去給衍聖公賠禮道歉去了。”
楚尋兒這才想起來之前宋伍兒向自己提過的衝撞衍聖公一事。
便心直口快地說道:“伍兒,上次一事你做的實在是不妥,衍聖公乃是當朝第一大儒,你怎麼能去頂撞他呢?”
楚尋兒之前在未出閣的時候,對衍聖公的書籍也有所瞭解,心裡對他敬佩不已,眼下看到自己敬仰的人,被自己的小姑子頂撞,不免多說了幾句。
她沒有注意到趙氏微沉的臉色。
宋伍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二嫂,你不是知道我的嘛,我平時愛看些遊記雜書,衍聖公的書沒怎麼看過,著實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他?”
宋伍兒對衍聖公孔仕仁確實不甚瞭解,還是前世太子一事太轟動了,才把孔仕仁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原本想著自己做的好人好事,能救太子一命,沒想到把自己還搭進去了,衍聖公記恨上了自己不說,雖然沒有讓他的那些敬仰者筆伐自己,但是估計在心裡早已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二嫂,我覺得他也有不對的地方啊,他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道女子都是小人嗎?我不過是指出了他的錯誤而已,他卻一直抓住這個字眼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