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蓁蓁望向來人，滿目驚詫。
就著窗外對映進來的一抹月光，王堯一身白衣錦袍站在她的床前，眉眼含笑，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之下，姚蓁蓁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錦被，臉上閃過一抹羞紅。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姚蓁蓁低著頭，低聲問道。
“剛到。”王堯放下手中的床幔，就著床邊坐了下來。
姚蓁蓁一驚，她抱著被子連忙往床裡面挪了幾分。
王堯見此，臉上笑的有些無奈。
“你？”姚蓁蓁抿了抿唇說道：“要不你去外間等我，等我穿好衣服，我們再說。”
這可是她的閨房，此時王堯不僅闖了她的閨房，還就這般直咧咧的坐在了她的床上，即使兩世為人，這於姚蓁蓁這樣受過大家教育的人，也接受不了這般出格的事！
“說什麼？”王堯笑著問道。
“你深夜來訪，不就是有話要講嗎？”姚蓁蓁說道。
“無話。”王堯搖了搖頭。
“無話？”這就讓姚蓁蓁不解了。
她明明讓清央去接應他了，並讓清央把自己的計劃告知於他。
但他眼下深夜來訪，難道不是因為他沒有碰到清央？所以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才這般冒然前來找她的嗎？
“公子可有見到清央？”姚蓁蓁問道。
“嗯。”王堯點了點頭。
從王堯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這樣一直鎖定在她的臉上，就好像她的臉上有他想要的答案一樣。
“那清央可有把計劃告知與你？”
“嗯。”
“那你？”問道這裡，姚蓁蓁有些生氣。
但她又覺得自己這氣生的太莫名其妙。
想她的名聲，早就已經跟他繫結在了一起，在外人看來，她早就已經是他的人，她又何必這般在意他今夜闖她的閨房，還坐在她的床上？
“就是想見你。”王堯靠近了她幾分，語氣輕柔。
“公子？”姚蓁蓁有些震驚的望著他，這，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見你。”王堯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比之剛才，更加篤定的說道。
“公子，此話不可再言。”姚蓁蓁一臉慌亂的低下頭，試圖努力找回自己以往那平靜的聲音。
“有何不可？”王堯蹙眉問道。
“我早已說過，公子如天人，而我就是個凡人，如公子那般聰慧，豈會不知神凡有別的道理？”姚蓁蓁說道。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能發現，她在說這話時，不似以往那般淡然，語氣摻雜了一絲失落。
在這寂靜的夜，空氣中夾雜了幾分曖昧。因為兩人的距離夠近，兩人幾乎都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而姚蓁蓁甚至一點都不排斥王堯的靠近，但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硬生生打破了這份美好。
“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交易。”姚蓁蓁想了又想，她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他王堯是什麼人？這世間有多少女子心悅與他，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姚蓁蓁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鐘情的？
鍾情？想到這兩個字，姚蓁蓁的心裡還是有些悸動。
眼見著王堯一直沉默，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雖然她覺得自己說的事實。
“你，你是不是歡喜我？”或許是因為王堯的目光太過於炙熱，又或許是因為姚蓁蓁想要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總之，在這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上，她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你即說我們之間是交易，又何必在意這些子問題。”王堯勾了勾唇角說道：“我說是，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