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瓦爾墜落的一刻,精靈們發出激動的歡呼聲,既為復仇感到欣慰,又為生還感到喜悅。
日暮精靈見證了席瓦爾將整個亡靈魔法分院拖入地獄的過程,他所有的同夥都成為其野心的犧牲品,一切後顧之憂都在這場剿滅戰中煙消雲散,精靈懸掛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
縱觀整場戰爭,它如此短暫,有驚無險,其背後實則是幾位法尊的角力,精靈的舉動只是明面的掩飾,是學院給綠風保留的一絲顏面。
可以說,當席瓦爾被惡魔小領主附體,從奧術之環獨立出去,並帶著亡靈學院走上一條瘋狂之路,就註定了今天的命運。
當然,他曾經有機會改變命運,如果他能招納更多主院的幫手?如果他能人盡其用?如果他能吃下整個日暮精靈部族?他能征服秘境,獲得宗德里克的傳承?他就可能獲得成功。
至於席瓦爾殘餘的嫡系部隊,是獻祭他們以換取魔鬼的力量?還是組織起來作為反擊的主力?兩個選擇都能提供一股不小的助力,它們曾經深深困擾了席瓦爾。
然而,席瓦爾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法尊們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出手,也知道他的嫡系部隊無法抵抗幾位法尊,因此,他選擇了獻祭,將最後一絲希望放在魔鬼的力量上,期望它能改變戰局,可惜這一點又被洞悉魔鬼秘密的伊莉莎輕易破解。
看似一系列的巧合成就了他的結局,究查深層次的原因,實際上是他的性格和智慧侷限了命運,換句話說,有些命運其實是一種必然。
“我的朋友!非常感謝你!”晨風用人類的禮節,給與查理一個擁抱,“沒有你,就沒有日暮精靈的今天!”
“我們是朋友,也是戰友,不必客氣!”
萊格拉斯微微仰起頭,看他一眼,“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年青人,而且你只有17歲,如果有機會,歡迎你來翡翠夢境做客,給我們的年青精靈好好上一課。”
這委實是很高的評價,難以想象高傲的晨曦精靈也有這樣的時候。
查理報以微笑, “好,有機會我也想去翡翠夢境看看。對了,我做冥想的時候,也會進入翡翠夢境,印象中那是一個由許多星球共同組成的地方,那裡和你們所在翡翠夢境大陸有什麼聯絡嗎?”
查理問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一個疑問。
萊格拉斯臉上浮現少見的尷尬,頓了頓,上下打量他幾眼,“你一個人類,能進入真正的翡翠夢境,倒是罕見。”
晨風提示道:“查理先生獲得過艾露恩的祝福。”
“喔!原來如此。”萊格萊斯恍然大悟,解釋道:“你在冥想中所見的翡翠夢境是真正的翡翠夢境,那是精靈的起源地,也是所有精靈的聖地,我們晨曦精靈便是其中一支直系分支。
數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從聖地來到這顆星球,在這裡開枝散葉,為了緬懷故鄉,祖先將他們落腳的第一塊大陸命名為翡翠夢境。”
又是一支跨越位面的種族!
聞言,查理有些震驚,忍不住問道:“在那時候,你們的祖先就掌握了穿越位面的能力了嗎?”
萊格拉斯面帶得色,微微頷首。
查理追問道:“席瓦爾有一半屬於來自地獄的魔鬼,如此看來,跨越位面似乎是一個很常見的能力,萬千世界應該有許多種族掌握了這種能力,可為什麼瓦格蘭大陸至今很少看到來自異位面的生物呢?”
“誰說罕見呢?”萊格拉斯下意識反問,隨即他意識到問題,正色道:“它涉及到一項協議,而你暫時還不具備瞭解這個協議的資格,所以我不能透露給你,而且不知情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資格的門檻是等級嗎?比如說魔導師?”
萊格拉斯神秘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當你成為魔導師,就有了解真相的機會。”
儘管萊格拉斯沒有明說,查理大約猜到了一些端倪,無非是避免引發一些恐慌,而對公眾隱瞞一些事實,在地球上,政府也經常幹這類事情,這麼說,瓦格蘭大陸不再孤獨,它即將進入某個時代,但願那個時候不會讓世俗世界驚慌失措。
阿爾弗雷德問道:“萊格拉斯先生辛苦了,需要幫助嗎?”
這一次萊格拉斯沒有逞強,大量的精靈戰士需要治療,而他本人更是遭遇一種無法解釋的傷害。
“當然需要,我們的戰士正在流血!他們隨時可能死去!”
……
三天後,在奧術之環最大的報告廳,魔樞大廳,學院的絕大部分師生出席,另設有貴賓席列坐晨曦精靈和日暮精靈的代表,列坐以千年魔法報、今日鍊金報為首的大陸新興媒體,阿爾弗雷德閣下正準備發表演講,一個面對世俗世界的公開演講。
“終於結束了!”查理髮出一聲感慨,回想過去大半年的種種艱辛,感觸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