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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華髮早生,地面落了一層黃葉,舉目四望,遍地流火。
從生命之樹上下來,枯黃的葉子竟鋪到膝蓋,不諳世事的精靈幼童在黃葉的海洋中嬉戲翻滾,老人卻在旁邊啜泣,黯然神傷。
查理不禁抬頭一看,平白感覺空間豁然開朗,他看到一棵巨樹露出它龐大的骨架,乾枯的樹杈朝天聳立,只有少量的葉子孤零零地掛在空中,可清晰看到龐大的樹身中央裸露出一個巨大的傷疤,傷口處可見如玉石一般純淨的樹心,晶瑩剔透。
然而,玉石上蒙上大團大團的黑色汙漬,不斷滋滋腐蝕樹心,流下深褐色的液體,席瓦爾對於卡巴拉的設計,最倚重之處在於第三箭,包含黑色物質的魔法巨箭,它包含諸多剋制生命能量的物質,纏綿不休,以此限制卡巴拉的能力。
現在看來,這個設計相當惡毒,也是持續不斷消耗它生命力的最大傷害。
綠風站在樹根廣場前,面對倖存的族人,朗聲道:“兄弟姐妹們,我要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訊息,可能大家已經有所察覺,我們偉大崇高的卡巴拉大人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綠風話音剛落,樹根廣場響起一陣嗡嗡聲,猜想是一回事,事實被確認又是另一回事,精靈們陷入莫名的焦慮情緒中。
“族長,為什麼?卡巴拉大人不是還有至少五十年的壽命嗎?雖然他現在受了傷,可是也不至於如此嚴重吧?”
“是啊!是啊!”
綠風雙手下壓,大聲道:“情況有多嚴重,大家都看得見,眼前的落葉,你們可曾見過?”
臺下一片寂靜,事實擺在眼前,雖然他們不敢相信。
“卑鄙的席瓦爾在箭矢中摻雜了許多惡毒汙穢的東西,大量的亡靈腐液、怨靈精華、食屍鬼的腦漿和腐爛的黑暗心臟,那些汙穢的東西腐蝕不斷蠶食卡巴拉大人的生命,才導致眼下的局面。”
一名成年精靈狠聲說道:“這個該死的邪惡生物,可惜讓他那麼簡單地死去,真的不能消除我們的心頭之恨!”
綠風沉聲道:“不!席瓦爾並沒有死!他是亡靈大魔導師,已修出巫妖命匣,他此刻正躺在暮色鎮的地底深處,慢慢適應復活後的新的軀體!”
一時間,群情激奮。
“所以,我們必須徹底殺掉他,為卡巴拉大人報仇!我已經向晨曦王庭申請了援助,他們會派來一些精靈強者,另外,我和奧術之環有過一番協商,他們也會協助我們共同進軍亡靈魔法學院,深入席瓦爾的老巢,將他擊殺。
在此之前,在卡巴拉大人將最後一次為我們做出奉獻,生命之繭,只有四個位置,作為這場戰爭中提供最多幫助的朋友,查理大師將獲得一個位置……”
說到這,立刻有人打斷綠風的話。
“族長,這符合我族的規則,我不否認他在這場戰爭中所做出的貢獻,可他不是我們的族人,甚至不是一個精靈,我們不能把族內的資源分享給一個外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剛才還一副悲慼的模樣,一談到切身利益,立刻撕下悲情的面具,既現實,又可悲!
查理站在綠風旁邊,冷眼看著臺下一群虛偽的精靈,他不用發言,相信綠風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
看那個精靈青年痛心疾首的模樣,竟也有不少支持者,真是不僅讓人感到心涼,難怪精靈是一個孤僻的種族,有些冷漠的基因滲透在骨子裡。
綠風朗聲道:“這件事就不必拿出來討論了,首先,它是我們幾位長老一致的決定;其次,查理大師應我的請求,會加入滅殺席瓦爾的計劃,這即是對他幫忙的報酬,也是對下一個計劃的補償;第三,卡巴拉大人感激查理大師,也同意破格給他一個位置。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話說到這個地步,連卡巴拉都被抬了出來,那些精靈自然不能再反對。
“對於另外三個位置,我們將從你們年青人中挑選實力和天賦最好的幾位,接受生命之繭的強化,另外,我要特別提醒你們,如果你接受了強化,意味著你預設加入剿殺席瓦爾的計劃,這是一次可能存在生命危險的行動,你們自己做好掂量!”
一番話引燃了整個樹根廣場,年青精靈紛紛表現出踴躍的心情。
綠風則將查理拉到一旁,“要確認剩下三個人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查理大師先開始吧!就不用等其他人了。”
“這……可以嗎?”
“你放心,有卡巴拉大人贊成,沒有人敢於反對。”
查理默默點頭。
說著,綠風帶著查理徑直走向生命之樹的高層空間,邊走邊叮囑,“查理大師,有些事情必須先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