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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術之環的學徒,皇家魔紋篆刻師,第一屆魔法創意大賽冠軍得主,威爾士家族的開拓騎士,連續覆滅藍鷹騎士團和聖殿騎士團的年青領主,聖峰教會異端總榜的人類貴族。
許多訊息匯總之後,一連串響亮的稱號在宴會人群中傳播開來,一時間,這個年青人成為賓客們討論的重點。
“喔!他很強啊!這些頭銜隨便拿到一個,都夠我吹一輩子了!”
“不然呢!你以為公主殿下為什麼會看上他?!”
“他不光很強,還很大膽呀!你們難道忘了嗎?一兩年前,艾莎公主在海內斯城被人褻瀆,那個人不就是查理嗎?”一個年青人在人群中丟擲一個差不多被遺忘了的故事。
“咦?好像真有這回事!”中年男子撫了撫光光額頭,思索道:“我記得這件事情被皇室低調處理過,但是訊息在我們的一些圈子裡傳播開了,確有其事!”
一位女士反駁道:“可他們是同一個人嗎?我怎麼覺得不像呢?你看這個查理成熟穩重,神態和行為舉止都很紳士,怎麼會做出那種齷蹉的事情呢?”
“誰知道呢?可他確實是那個人呢!我記得那起事件就發生在海內斯的城主府,犯事的是城主的兒子,城主托馬斯只有一個兒子,而眼前這個查理不就是海內斯城的繼任者嘛!”
年青人呵呵笑道:“照這麼說,他還得背上另一個獨一無二的稱號:‘公主偷窺者’!”
一位老者輕咳兩聲,沉聲道:“班尼,謹慎你的言辭!少談論皇族的隱秘!”
班尼擺擺手,說:“沒事啦!我聽說查理並沒有得逞,只是激怒了艾莎公主而已,而且今晚艾莎公主也不在。”
“可今天是有皇室成員出席的,比如說艾莎殿下的哥哥!”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瑞秋不無感慨道:“翠西,你果然有一雙識人的慧眼,不愧是‘俊男收割者’,在人群中都能找到這種獨角獸一樣的珍品,我是真的服你!”
這次面對瑞球的嘲諷,翠西沒有像往常一樣反唇相譏,而是幽幽一嘆,說道:“那又怎樣呢?你看到了他,然後目送他離開。”
這一聲嘆息讓這兩朵交際花生出一股傷風悲秋的味道,感覺過去燃燒青春的歲月都如過眼浮雲,索然無味。
頓了頓,翠西忍不住罵了一聲:“媽的,好男人都是這樣被搶走了,毫無反抗之力,操!”
“翠西,你不要這樣想,也許他很優秀,但是不能隨隨便便定義成一個好男人吧!衡量一個好男人可不只有才華這一項標準。”
翠西默默看著圈中被一群大人物簇擁的青年和少女,沉默不語,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般配吧!
千決一條手臂搭在查理肩上,硬拉著他跟隨瑞恩皇子走向政權的核心圈,去結識當值的一幫權臣,千雪則乖巧地跟在他們身後。
瑞秋感慨道:“真是艹蛋的人生!”
……
一場風波有驚無險很快平靜下去,哈維和羅尼並沒有受到什麼責罰,只是被驅逐出了這個圈子,然而,這卻是比湊他們一頓還要嚴重得多的懲罰,被一個圈子排斥的後果有多麼嚴重,他們會用餘生的時光去體驗,當然,他們倆馬上要面對的一道坎,就是各自父親的怒火。
晚宴進行一大半,客人們紛紛有了些醉意,有些人已經打算回家了。
忽然,宴會廳的大門轟然大開,一股涼風席捲而來,吹散了宴會廳內的溫熱的醉意,令人不禁為之一凜。
然後,一個爽朗的聲音震盪每個人的耳膜。
“姑父,我表妹生日,你請我大哥,不請我,是不是瞧不起我呀?”門口赫然站著四皇子威寧,挺拔的身材搭配深紅色的禮服,一頭長髮在夜風中凌亂,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邪魅不羈的魔力。
查理留意到眼前威寧,一段時間不見,他已經摘掉了帽子,儘管有頭髮的遮擋,但是查理髮現當初他頭頂上的異象已經消失了,現在從外觀上再也看不出他的異常,如果魔鬼附身的理由攻擊他,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整個宴會廳像是被施展了時間魔法,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當事人抓住了,不敢動彈。
威爾士親王攜夫人迎了出來,淡淡地道:“原來是威寧來了,歡迎歡迎!其實,今晚宴會的客人分兩部分,我請了一批同僚,我的女兒千雪則請了她的朋友,可能瑞恩和小女的關係稍微親近一點吧!”
聞言,眾人不禁暗自讚賞親王的急智,雖然答不上來也不會影響到兩者的關係,但至少場面要好看許多,兩個群體從一彼此的立場上,就決定了彼此之間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
查理也算見慣了爭權奪利的樣例,像他自己就親身經歷了兩次,一次是路易斯家族的繼承大戰,一次是自家的繼承大戰,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種利益爭奪的殘酷性,現在看到千年帝國兩位繼承人之間的戰爭,就感覺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小兒科,這兩位皇子的交鋒已隱隱牽動了國運,勢必將越來越多的人和組織捲入其中。
一個年青人笑著說道:“一個生日宴竟然會請到政界和軍界這麼多高官,這算不算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如果深紅陛下現身在這裡,不知道大家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我很好奇!”
這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查理的沉思,也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這個人就站在威寧身側,赫然是摩根將軍的兒子彼得。
這是不是意味著帝國三大元帥之一摩根將軍已經倒向威寧皇子?!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威寧帶著和煦的笑意,說道:“是啊!我父親生平最恨大臣之間結黨營私,組成利益集團,破壞律法,他現在只是躺在皇宮裡,還沒死呢?好像整個世界都和他沒了關係一樣!”
誅心之言讓整個宴會廳為之冷場,很多官員隱隱覺得瑞恩皇子的優勢似乎沒有那麼大,如果摩根將軍徹底倒向對面,再加上威寧皇子母族的勢力,已經具備了和瑞恩分庭抗掙的實力,雖然實力並不特別對等,但是誰知道威寧有沒有藏下後手呢?!
瑞恩走上前,笑道:“我親愛的弟弟,既然你那麼為父親打抱不平,為什麼不守在他的床邊陪伴他?而要出現在這裡呢?所以,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對麼?”
終於,兩位皇子面對面站立,沒有躲閃,也沒有迂迴,真正開始面對這個殘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