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爾德,重灌戰士,敏捷戰職者的噩夢。
傳聞路易斯家族有一批從孩童時代就開始培養的守護騎士,在路易十三的時代,一直處於半隱身的狀態,今天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尼古拉斯能夠驅使家族的守護騎士,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獲得了整個家族的認可呢?
“天哪!是加菲爾德!那個重灌狂戰士!”
“快看他的裝備,那一身精鋼甲冑恐怕有好幾百磅吧!”
“是啊!光那塊盾牌就厚達10公分,再厚的刀劍也拿他沒辦法!”
在戰場上,企圖用一個重灌戰士剋制一個超敏捷的戰職者,那是痴心妄想,他永遠跟不上查理的速度,就永遠無法對他構成威脅,可是在擂臺上情況就不一樣了,尤其處於眼下的場景。
查理三人被尼古拉斯的大部隊堵在一個小型庭院內,雙方實力懸殊,通常來說,弱者沒有向強者要求公平的權利,所以,查理不能抱著和加菲爾德單挑的想法,如果他無法擊敗加菲爾德,就意味著失敗,連平局都不允許。
真是一座移動的堡壘!
晶片掃描加菲爾德的全身,倒也發現了不少破綻,可這些破綻被掩飾得很好,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將甲冑的縫隙封堵住,破綻很可能變成一個陷阱,由此可見,路易斯家族對於守護騎士的投入是可觀的,不光訓練有素,連裝備都如此考究。
加菲爾德手持單手斧,敲了敲厚實的巨盾,甕聲甕氣道:“來吧!”
看過查理第一場和荒野劍客阿瑟的對決,加菲爾德放棄了主動出擊的想法,準備慢慢消磨對手的體力,當然,如果查理不願出手,尼古拉斯一定會逼他出手。
然而,此刻查理卻默默將唐刀收入鞘內,反手拔起插在石板上的一支金屬權杖,讓圍觀者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古怪的動作讓拉比克提起了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把刀收起來?難道他想用那根鐵棒去砸加菲爾德嗎?”
“用刀還有那麼一點點贏的可能,畢竟他的盔甲是有縫隙的,以這個年青人的速度,他或許找到一瞬間的破綻,可如果用一根鐵棒子,那是絕不可能贏的!”
“也不純粹是一根鐵棒吧?你看它像不像一支法杖?頂端還是鑲木的,看起來像是大榛木!”
“呵!你傻不傻?你見過大法師用那麼沉重的金屬法杖嗎?如果是法杖,他舞得動嗎?”
“我覺得你們不用糾結他的職業問題了,一個能幹掉阿瑟的刀客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專長,而改學魔法?!這支法杖應該是一個迷惑人的手段,你不覺得用法杖敲人腦袋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嗎?”
一群人議論紛紛,對於查理的其他行徑表達自己的見解。
唯有安娜暗自得意,在心中吶喊,這群笨蛋要是知道查理是從奧術之環出來的魔法師,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精彩表情?!
當眾人開始不耐煩時,戰鬥忽然開始。
查理指尖彈出一枚瞬發的閃電箭,這是今天以內激流之戒的最後一次裝備技能,閃電箭毫無意外地命中加菲爾德,厚重的盔甲被動啟用了守護功能,卻無法消除他身體的僵直感。
就在加菲爾德無法動彈的瞬間,魔力熔爐噴吐出濃稠的液滴,查理的指尖凝聚一團令人心悸的湛藍色能量團,長達三秒的咒語在查理的戰鬥歷史中相當罕見。
看到一個如此年青的少年手中所操控的恐怖能量,拉比克微微色變,神色異常複雜,自己和他年紀相仿時,可不能掌握如此濃純的魔力,那麼這年青人所施放的法術必然不是一個低階法術。
咒語完成的剎那,湛藍色的能量團快速移到加菲爾德頭頂上方,庭院上空兀然燒起一團火燒雲,色彩斑斕,雲彩翻滾之間,一根粗大的火柱砸落下來,以加菲爾德為圓心,轟然爆散,瞬間擊破守護盔甲的魔力吸收護盾,將加菲爾德變成一個火人。
熱浪呈衝擊波態勢散開,衝出幾十碼之後,依然力量十足,將圍觀者掀翻在地。
啊!
加菲爾德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聲音被無法形容的高溫燒得變形,轉眼間聲嘶力竭,他腳下方圓八碼內的土地一片焦黑,呈融化狀,精鋼盔甲通紅軟化,符文法陣直接燒燬,整個人在被燒紅的鋼鐵囚籠中化為一堆焦骸。
六階法術『熔岩火柱』,具備魔法增效的效果,是查理目前所掌握的傷害能力最強的法術,也是他從學院獲取的十個法術映象中學到的最強法術。
如果說幹掉荒野劍客阿瑟,讓法羅人對查理刮目相看,那麼在一個瞬間幹掉路易斯家族的守護騎士加菲爾德,則讓人們對於這個陌生的少年產生恐懼和敬畏的心理。
魔法師的強大與高貴已經深入人心,一個如此年輕的高階法師絕對是讓人不敢怠慢的存在,看此刻尼古拉斯震撼與焦灼的表情可以窺探出他的內心,對於查理的強大,他毫無心理準備。
安娜則被接二連三的爆發所震驚,已逐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