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對羽化者這種偽劣品充滿蔑視與不屑,可羽化者中的黎仙又強悍的驚人,先後殺死了毋與蠛,兩個王座上的生靈便這樣
輕而易舉的隕滅。這恐怖的戰力令狩心存忌憚,若非對方來到自己的起始之地示威,祂不會和這個生靈有什麼交集。
李熄安望著那駿馬上的瘦長獵人,眼中不由浮現出對方朝自己發起衝鋒的最後一幕。
這個至尊已經死了。
但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在歲月尊位蠶食蠛的王座的那一萬年時光裡,他攥住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可怕力量。以此刻的時間為基點朝著未來憑空延伸,如果僅僅是改寫世界或者宇宙的因果變動,這對一位至尊來說並不困難,因為這種手段在因果觸及到同位格的至尊那延伸出的線條便會頃刻粉碎。
對於無法覺察到時間線的生靈來說相當可怕,但對於至尊而言這個手段並無太大意義,何況李熄安已經得知九州之戰後的未來全部泯滅,至尊們再無法往未來投放視線。
可宙法與歲月尊位的結合怎麼可能只誕生出了降黎明這一可怕殺招。
沉睡中,李熄安跨越了將近一個紀元來到虹甦醒的那一刻。
虹甦醒的道韻從來不是給黑霧裡那些老古董準備的,也絕非是向世間昭示自己存在的迴歸,而是給予李熄安的一個路標,指引他找到。李熄安不知道虹是否還記得與他的因果,可星之道韻的擴散的確令李熄安回到了那個宇宙,截下了狩。
若是沒有虹散開的道韻,狩無法尋來,若是虹散開道韻,必然吸引宇宙外的至尊們,狩將尋來引發毀滅,但祂永遠無法完成狩獵,因為道韻的指引使得黎仙去往那個未來殺死這位獵人。
狩無法戰勝黎仙。
李熄安只是此身位於現在這個時間點,但他卻能憑空擾亂未來的至尊變動,就連殺死都做得到!
他來到狩的獵場,為了再驗證一個更加驚人的事實。
與至尊立契。
契約名為"開帝閽"。
狩的死亡對於宏觀時間來講在未來,但對於李熄安來說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從掌握宙法直至現在,李熄安能使用歲月的力量卻從未真正擺脫過歲月的束縛,他的所作所為只會倒果為因,所有的一切成就都會自然地化作歷史上過去的一部分。
黎仙殺死了狩的結局已經埋下,李熄安在嘗試逆轉它。
"與我立契。"黎仙說道。
狩如上一次那樣滿不在乎,獵人手握彎刀只是警惕,卻沒有真正地將羽化者放在眼裡,祂太高傲,高傲到被放上賭桌後依舊我行我素。
祂拒絕了。
"你上一次也是這樣的神情,不過我為了殺掉你,沒有為你強行築造契約。"黎仙散漫,他緩緩起身,如金色小魚般的曦劍遊弋而出。他輕輕握住曦劍的劍柄,歲月的蛛網瞬間顯現。
"但這一次,你不籤也得簽了。"
過去未來的悖論寫的頭大,修改時間線這種能力很少放在主角身上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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