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能徹底殺死你的倚仗才行。」蠛的臉上洋溢著笑意,祂雙手將陶罐捧在胸前。
陶罐中儲備的血僅僅洩露了一縷,便將整個宇宙染成猩紅色。
蠛的眼睛分裂,在那張少年的臉上分裂成蟲類的複眼。
蠛的複眼扭曲,黑色巨蟲的身影遮天蔽日,同時傾巢而出的是黑色大雨般的蟲群。
祂的聲音從每一隻蟲子的口器中響起,「此乃吾隕落之地,此乃死火盛放之地,此地……亦將汝埋骨,換吾隕落作新生,破繭而出!」
宇宙在輕震。
好像有某個東西在宇宙深處爬行衝撞。
將宇宙視作果殼,那東西便在擊穿宇宙的殼爬出來。
那是死火沒有焚盡的遠古巨蟲,是鮮血的暴君偉大的迴歸!仿若一柄巨鐮破開宇宙,釘在蠛的身邊,隨之一個龐然大物從陰影裡緩緩升起,僅僅是一隻眼睛便填滿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那些猩紅的複眼轉動,有的乾癟,有的破碎,有的虛無。
留下幼蟲的蠛殘存著一條與幼蟲對應的時間線,這恐怖的身影便是那條時間線的殘留。蠛將祂喚起,以死亡之地為支點令其重現!
這頭巨蟲的狀態並不好,漆黑的甲殼乾癟大半,可祂的威壓並不作假,聳立於猩紅之天的王座上,畸形的少年高高地捧起陶罐,肆意吞噬罐內的珍血。
祂在恢復。
同時也是在掏空自己。
蠛遠比毋強大。
力量便是這遠古暴君肆意的理由。
幼蟲怎麼可能與本體截然相反,祂們必定擁有相同的本質,這一點李熄安在見到蠛時便看透,他願意將蠛留在身邊一是因為對方有用,二是他對昆類並無惡感。
蠛干擾了河圖洛書的祭壇,令宇宙橋的終點抵達了這裡。
蠛知道他為了殺死毋損耗了尊位,殺死至尊後不是他的巔峰期,而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的確如此。
又或者……本該如此。
李熄安輕輕呼氣,反握曦劍。
可惜,他現在吃下了破碎王座不久啊,那一萬年全部用來消化那至尊的瑰寶了。
蠛捧陶罐,擦乾嘴角的鮮血。遠古巨蟲嘶吼,那猩紅的道韻散開,王座降下。
李熄安持劍迎上,渾身都在發光,體內那尊位比之前更璀璨!
爺爺出院了,好好更新(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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