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請吩咐!”眾長老俯身。鄔雁自然跟著俯身,但她此刻心中的不祥預感在愈演愈烈。
“召回彌羅在外門人,封山!自封山之日起,叩見山門者,皆斬!”
…………
妖域,螻抬頭,那輪血月徹底消失了。
他伸了個懶腰。
“要擊碎這東西可真不容易。”
“對我們而言,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李熄安說,他此刻同樣看著妖都的方向。
“那小子呢?”螻問。
“他說自己還需要歷練,在妖域中修行。”
“還挺有上進心。”螻嘖嘖感慨,“不過,那東西便是龍脈的鑰匙顯化,一輪血月?將它破壞掉真的能接觸龍脈麼?這東西超出常理的堅固,就算是宇法也要耗費相當龐大的精力才能擊碎。”
“我們是取巧了。”李熄安回答,“畢竟我們來自九州,龍脈沒有拒絕我們,不然,就算是祖也無法將血月摧毀。在妖族歷史中,並非沒有真一層次的妖祖對血月動手,但毫無作用。”
“第一層封印。”
螻瞥了李熄安一眼。
“那尊神像終究是出現了麼……”
“一整個妖族作為虔誠者的確幫我踏出了那一步。”李熄安伸手,載天鼎懸浮在他面前。
雲霧繚繞著鼎身,此刻的載天鼎儼然化作一方古老道統。
李熄安垂眸,注視載天鼎中無數拜下的身影。
“無法想象,無可撼動者究竟擁有怎樣的力量,我現在有觸及他們的百分之一麼。”
“不過……”螻皺眉。
“不過什麼?”
“本以為你不會在妖都大開殺戒,畢竟在人世中,你並非這般模樣。出言不遜者繁多,可往後虔誠你一樣既往不咎,你不會因此舉劍。”
“很難理解麼?想想我們即將要做的事。”
螻一愣。
“他們的**過於強烈了。”李熄安輕聲說,“留下這個一片狼藉的世界,還是順帶為其減少些壓力好了。總有些生靈,他們死了比活著有用的多。”
螻失笑,“我還以為你完全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怎麼會呢。”李熄安席地而坐,他視線無謂地發散,越過林木山巒,河流雲海。
“祖的視線不會放在人間,所以他們施行的毀滅如此輕而易舉。可我是入世者,所見所聞中總歸有些值得留戀的東西。”
“可你又將李成器留在身邊,必要時折斷這條手臂。你註定將這個世界的希望取走。”螻說道,“這不矛盾麼?”
“這有什麼矛盾的?聽過一句話麼,叫前人的錯不該由後人承擔,但要我說,前人犯下的錯事的確無需後人承擔,可這得先把前人拿走的東西還來,還享受著過去錯誤的好處,談什麼無辜。不是嗎?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先祖做了什麼,所以我免除他們一死,可掠奪我們未來鑄就的未來,我自然要拿回去。”
“如果有人不甘心失去未來呢?他們不知道先祖做了什麼,但認為這未來本就屬於他們,我們才是掠奪者。”螻問。
“不甘心啊……力量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這種事的,畢竟拳頭不夠大也沒人聽你的不是麼?”李熄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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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就有課了,先睡了,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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