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等待赤蛟鑄就五行器後再前往,這是最穩妥的選擇。
但李熄安給予了他們答案。
“足夠了。”他說。
玉釵順德有些驚訝,同行的那段時光,赤蛟擁有的力量她都看在眼裡,按道理來說,這個壁障他不該如此有底氣。
雖然赤蛟給出的答案令人驚訝,可不管是螻還是玉釵順德都沒有提出質疑。
這是對於彼此應有的信任。
赤鱗散開,在高空化形。
寬大玄衣狂舞,露出袖袍底下包裹鱗片的手臂。
載天鼎轟鳴,這方青銅大鼎懸浮在他頭頂。象形在鼎身上奔走,卻沒有顯化,垂下玄青色篆文,龐然如海的靈氣爆發,匯聚!
這個地方全部化作穢物的居所,無法從中取得任何他們所需要的靈氣。
可載天鼎天然就是靈氣的聚集所!
人影就這樣被篆文吞沒,如海洋般浩瀚的靈氣起起伏伏。
他們聽見了水聲。
大地盡頭的巨繭之中,一個東西竟睜開了眼睛,它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強行從沉眠甦醒,透過巨繭,目光死死地鎖定了高空中的河流。
月色河川流淌,魚龍群嘶鳴。
它們在河流地步遨遊,簇擁著一段古老符文突破水面。
“轟——!”
僅僅是出現,空氣便開始燃燒。這是一段被埋在在歲月中的原始文字,象徵著不屈,象徵著抗爭,這是人類最初對天地間偉力對抗的開始。
射殺太陽!
穢物還未靠近,便被焚盡。
李熄安閉目,伸手接過這段灼熱符文。
那個女人說,這把弓對於不同的生靈,呈現出特徵不盡相同。比如最初的持有者,他是灼熱的,滾淌的,焚燒時間。而對於她而言,這是靜謐安寧,是冰冷和死亡。
玉釵順德望著那段符文,望著那將符文作弓,挽弓滿月的人影。
在九州,這也是神話。
“羿?”
這是一位神人,射殺了太陽至尊的神人。
在世間流傳的傳說中,他所持有的,便是這樣一張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