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母的成熟感被沖淡了不少,本質上年紀並不大,畢竟在李熄安所處的時代,這個年紀能稱之為少女。
“這麼厲害。”李熄安故作吃驚。
“是啊是啊,可不是,對了夫君,再告訴你個小道訊息,彌羅山的那個老頭打人屁股老疼了。”
一談起話來,女子就開啟了話匣子。
直到嬰兒的啼哭聲將其打斷。
女子趕忙止住嘴,跑進屋裡去。歌聲又輕輕地傳出來,嬰兒的啼哭聲漸漸止息。
李熄安坐在原地,看著自己陌生的掌心。
再看一眼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西斜,只有小半邊還漂浮在地平線上。
今天的夕陽濃豔的像血。
…………
深夜,沉靜的房間內只有起伏的呼吸聲。
幾道遁光在黑夜中尤為顯眼。
從天邊急速接近這座屋子。
黑暗中,一雙眼睛猛地睜開。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身形隱沒在夜幕。
靠近這座小鎮的後山,遁光停下,化作幾位修士。
“宗主。”
他們對著山頭上面向冷月的人影跪拜而下。
“我這就成宗主了?”那人影嘆息。
“那老傢伙說好了要來看看我的,怎麼就這樣死了。”
拜下的修士噤聲。
如果有修行界的人看見他們的服飾,自然會知道這是彌羅山的門人。
而彌羅山的宗主,地位幾乎等同於修行界的領頭人。
“他死了啊……”人影呢喃,不難聽出話語中的惆悵。
人影轉過身。
灰色衣裙在晚風中舞動,面容嬌豔,眉眼卻孕育著雷霆般的威嚴。
冷月在她身後為其鍍上一層銀光。
“那頭邪魔如何?”
“以及,師兄弟呢?彌羅山再怎麼落魄,還有沉眠在彌羅天深處的老祖,輪不到我來主持大局。”
跪拜下的幾名修士沉默。
“老祖出山了。”很久,其中一位修士說道。
“在邪靈降臨之地隕落。”
“宗主,我們並非是來請您去主持大局,是懇請您離開,離開這個世界!”
令一位修士說完,拿出玉簡。
玉簡晶瑩,上面被皇道氣息包括,刻字“彌羅”。
“這是老祖出山前留下的玉簡。”
那灰衣女子接過,獨屬於極宮境皇者的氣息瀰漫開來,玉簡在她手中崩碎,化作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