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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
花娘子低撥出聲,自家神主的說法,著實是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大黑天佛母菩薩倒是坦然:“我先天不足,轉世重修已是必然。若能借機獻祭成功,便可以了斷大半因果,此後的修行就是一片坦途。其中的兇險之處,倒又不算什麼了。”
花娘子身為司祭,在黑天教也算地位超然,對大黑天佛母菩薩與羅剎鬼王的關係,要比外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她看來,大黑天佛母菩薩的選擇,可謂深有自知之明。
教裡教外一些人也有傳言,自家神主能到現在這個程度,相當一部分是被羅剎鬼王拉拔起來,雖然同樣是神主、地仙的境界水準,可相較於驚才絕豔,又有數十劫積累的羅剎鬼王而言,大黑天佛母菩薩還有相當的差距,在這個基礎上,踏踏實實修行,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如果花娘子理解得沒錯,三界天通後的新世界,就是羅剎鬼王提供給大黑天佛母菩薩的最好條件。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
理論終究是理論,現實的障礙絕不容忽視。
花娘子遲疑片刻,終於還是問道:“菩薩以一身祭三法,這……”
大黑天佛母菩薩還是那樣回應:“行此非常之事,不冒些風險怎麼能成?無庸諱言,確實有些麻煩。當年,我本是想借陸素華獨特的分神天賦,以及陸沉、黃泉夫人的血脈精華,奪舍修行,以為中轉,增厚根基,為今日做準備,不想意外損折……”
主持當年之事的花娘子聞言,當即跪伏在地:“弟子有罪。”
大黑天佛母菩薩低低一笑:“此事多數還是天意。但凡我教之事,只要碰上那位天君,似乎總要出些岔子。便如今日,也是如此。
“真界、水世界、太霄神庭三方虛空交錯,太霄神庭被他鎮著,難以攻破;巫神靈性不知為何,受了好大刺激,有些不穩;真界體系更受他牽引,大舉入侵。局勢動盪之下,若還要按計劃強行融合,所耗的心力,遠超出預想的極限……應該說,也已經超出了我現在的極限。”
如此毫無遮掩的描述,讓花娘子都不知該怎麼回應,也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這回,大黑天佛母菩薩就不像前面那樣“通達人情”,花娘子不說話,她也保持著沉默,似乎是在為眼前的事態苦思,又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越是這般下去,花娘子越覺得心神不定,慎思一番,終於還是開口道:
“弟子冒昧,敢問菩薩,若三方虛空融合不得,難道不能捨棄……弟子是說,若按照菩薩與羅剎大人的計劃,最終目的,是搭建起一個立足於真界,可以承載‘三界天通’之新世界體系的基礎,便如夯土建基。只是若細究起來,好像太霄神庭此處,不是太有必要?”
“說得好!”
大黑天佛母菩薩悠悠一笑,又誇獎道:“不愧是教中智者,眼光、判斷都是敏銳迅捷。不錯,現在看來,相較於巫神所在水世界、必不可少的真界,太霄神庭不過是個雞肋,不說別的,便是幽燦這等人,都是說舍便舍。
“只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在幽燦捨棄、暴露之前,誰能想到會是這種局面?若能一舉併吞三方虛空,且包括了這玄門根本體系之一,後續計劃中,天下玄門,起碼也要有三四成立場動搖。這個好處,我與羅剎道友都是捨不得的。”
花娘子漸漸入了狀態:“可現在……”
“現在確實不同,可惜啊,我卻沒有你這般機敏判斷,雞肋已經入喉,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如之奈何?”
“……”
花娘子又不好回應了。今日大黑天佛母菩薩的態度,實在不是神主對信眾的那種味道,非常之態,定有非常之事。
說到這裡,花娘子已經有了預感,大概到了要攤開的時候了。
她能感覺到,自家神主的視線,落在她背脊上,意味深長。
“我倒還有一法,需借重到你,這才召你到此。”
花娘子暗吸口氣,但她身為司祭,正是對大黑天佛母菩薩最虔誠的人之一,真正到了考驗她的時候,心神反而迅速安定下來,直起腰身,直視自家神主:
“弟子可助菩薩一臂之力嗎?”
大黑天佛母菩薩見她通透明澈的眼睛,微微點頭,柔聲道:“
“羅剎道友早前就曾說起過,我靈昧天生缺陷,靈性渾雜,在解析推衍之術上,實有極大侷限。為此,我曾專門設局,想透過一人,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將她引來碧落天闕,意圖吞噬,雖未竟全功,卻也斬下她一具分神,若能煉化,可以極大彌補,只是臨到頭來,忽然有絕大恐怖,生出心間,故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