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輟學?”鞏磊怎麼不知道這事?什麼時候的事?為陸小愛會有輟學的想法?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把這類想法告訴奶奶?她瘋了嗎?
結束了思考,他蹙眉間咬牙了:“小愛,你怎麼能把這種想法告訴奶奶?!”
他很生氣!是的!哪怕心裡喜歡著陸小愛!
陸小愛自責了,認為是自己的錯了,搖搖頭說話都如含個球似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問問奶奶會不會允許我輟學……而已,她不同意……我……我……”
她想說“我便不輟學”的,可她不想忤逆自己的內心,她對輟學這個想法是堅定不移的,她想實施到底。
鞏磊的責怪聲從未斷過:“奶奶住院花的是曾追憶的錢,讓你請假又是醫院家裡來回跑的照顧,奶奶心裡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可以給你依靠和溫暖的人了,她已經是你的累贅了,而你把輟學的事再告訴了奶奶,你不就是……壓倒奶奶最後的一根稻草嗎?是讓她把自己拖累你的想法坐實了啊……”
陸小愛聞言,眼睛瞪大了,紅腫的眼睛不成樣,像拿針一插便會漏氣的熱氣球一樣,鞏磊的話,讓她更加自責了,她感到愧疚自己奶奶,她以為自己奶奶離開這事她是最清白的一個人,可卻萬萬想不到……她的手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染上了洗不掉的血了。
陸小愛想輟學的事,林曉瑩和葉小凡都知道,只是不知道陸小愛有和陸奶奶講過罷了,一個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給親人添麻煩了,聽了陸小愛要輟學這事……會怎麼想是不用猜的事,世界上……誰想成為別人的累贅呢?
林曉瑩叫鞏磊口下留情的同時,也在教訓他:“鞏磊,你夠了吧,小愛有錯,你以為你就是好人了嗎?你爸你媽就是善良的人了嗎?你爸因為你奶奶撫養小愛這事一直看不慣又不滿,一分錢也沒給過你奶奶,連住院的費用都是人曾追憶付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小愛,自我反省工作都還做足呢!”
鞏磊呃了下,瞳孔一縮,周身一震,人也自責起來了,他知道自己也有錯,可他不是鞏會國,做不了鞏會國的主,他不是沒有給過錢奶奶,可奶奶沒有幾次是收下他錢的,不是說他要買學習上的東西,就是說讓他留著自己買吃的,他強塞奶奶,奶奶也不敢多要。
他們一家人……都是讓他奶奶離世的兇手,手上沾染的血現在才現出了原形,一直都有罪……卻從未發覺意識到。
葉小凡用手肘撞了下林曉瑩的手,叫她不要再說了。
林曉瑩沒個收斂,她是真的覺得鞏磊沒有指責陸小愛的資格:“幹什麼?有話放檯面上來講,不要躲躲藏藏的。”
“哦……”葉小凡並沒什麼是想說的:“我只是叫你回家而已,沒有什麼別的背地話。”
林曉瑩可不信,但也懶得理葉小凡。
鞏磊想回家了,轉身就出了陸小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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