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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將這句詩記在了心裡,只是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不過,用悠藍表姐教她的東西送給深愛悠藍表姐的人,這對她算不算一種諷刺?蘇荷歐自嘲一笑。
“原來皇兄和蘇小姐在一起啊,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一個俏皮的聲音將兩人各自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來人正是苑沁瑤和苑澗昀。
招呼二人坐下,蘇荷歐溫婉一笑,道:“二位慢聊,荷歐去準備些茶點。”說完便自覺退下,給苑家兄妹單獨說話的時間。
“嘖嘖,看這大家閨秀的作派,不當皇後真是可惜了。”苑沁瑤把玩著被苑滄竹丟至一旁的荷包,道,“看這蘇小姐對皇兄含情脈脈的表情,皇兄不考慮把她收了?”戲謔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苑滄竹。
苑滄竹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你皇兄我心裡有人了,無福消受這美人恩。”說到此,苑滄竹不覺又想起了南宮悠藍,他惆悵地嘆了口氣。
“南宮二小姐真這麼好?讓你惦記成這樣?”苑沁瑤滿臉好奇,聽夜紫說起過一些南宮悠藍的事,除了入朝做丞相一事,好像她本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性格無常、貪玩、孩子氣、總是很張揚……”苑滄竹微微一笑,細數著南宮悠藍的“特點”。
“那也沒什麼啊,這樣的女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苑沁瑤撇撇嘴,看來這南宮二小姐跟夜紫說的確實沒什麼區別啊。
“但是她單純、不會工於心計,最重要的是……”苑滄竹的笑容無限擴大,“她有自己的追求,她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她不甘於平凡。”苑滄竹說完,將目光轉向苑沁瑤,認真道,“阿瑤,你以為做丞相是一件容易的事麼?這背後付出了多少艱辛你知道麼?她是張揚,但她有張揚的資本,因為她的努力從來都不會告訴別人。”
“這也是南宮家的女子共同的特點,有自己的追求、不甘於平凡。”苑澗昀在一旁默默補充道。
苑沁瑤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在一旁若有所思。
此時蘇荷歐端了茶點過來,見三人難得的沉默,她雖好奇三人說了些什麼,但出於禮貌,她還是沒有問,而是轉身退了下去。
苑澗昀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笑道:“不說這個了,皇兄你什麼時候回宮?朝中遲遲不見你的訊息,已經有很多大臣起疑了,左丞相應付得很是吃力。”
“再過些日子吧,難得清閑幾日。”苑滄竹嘆了口氣,手指敲打著茶杯。
“過兩天我和夜紫會去南疆一趟,南疆盛産冰蠶絲,也許能打探到些什麼。”苑澗昀說道。這兩天他和南宮夜紫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琴閣,卻只在南宮家産業下的琴閣錦瑟中找到了冰蠶絲琴絃,因為造價太高,錦瑟也只進了一套,至今還未賣出。不過錦瑟中這套是在南疆入貨的,也許在南疆那邊能找到線索。
苑滄竹聞言點了點頭,囑咐道:“注意安全。”
苑澗昀笑了笑,應道:“知道了。”然後又道,“皇兄大病未愈,我們就不多打擾皇兄休息了。”說罷轉頭看向苑沁瑤,喚道,“阿瑤,走了。”
苑沁瑤應了一聲,起身欲走,卻被苑滄竹攔下。苑滄竹笑著對苑澗昀道:“你先行一步,我還有些事要囑咐阿瑤。”苑澗昀頷首會意,對苑沁瑤說道:“阿瑤,我在外面等你。”苑沁瑤點頭,又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苑滄竹見苑澗昀走遠了,唇角勾出一絲笑容,湊近苑沁瑤問道:“阿瑤喜不喜歡夜紫呢?”苑沁瑤不明白他的意思,如實答道:“喜歡啊。”苑滄竹笑容加深,又問道:“那阿瑤想不想以後天天同夜紫在一起呢?”苑沁瑤點點頭,答道:“想啊。”苑滄竹若不經意道:“你澗昀皇兄也是這麼想的呢。”然後端起茶杯慢飲起來,留她自己體會他話中的含義。
苑沁瑤細細琢磨了一下他的話,恍然大悟。她賊笑道:“嘿嘿……皇兄你放心好了,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如果夜紫嫁給了那呆子,自己不就能天天跟她在一起了麼,皇兄這步棋真是高明。果然是當皇上的,心眼就是多,如果不是他點醒自己,自己還想不到這點呢。
見苑沁瑤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苑滄竹也不再多說什麼,將她送了出去。只可憐了苑澗昀和南宮夜紫,終身的幸福被算計了還不知道。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初春本就是愛情蘇醒的季節。
誰的真心看不清
初春的清晨露水很重,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天空中隱隱有些陰霾。
城外的驛站,南宮夜紫與苑澗昀兩人一身便裝,正待出發。送行的隊伍十分壯大:左丞相、南宮二小姐、兩位將軍、長公主和江南蘇家公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大人物湊在一起意圖謀反呢。
“此行路途遙遠,各位便在此止步吧,辦完事我們立刻返回。”南宮夜紫拒絕了他們一再相送的好意。
“凡事盡力就好,如果沒有什麼也不要多逗留,安全第一。”南宮悠藍囑咐道。站在她旁邊的慕東籬也出聲附和道:“到了南疆記得寄信報平安,如今子衿兄隻身一人在江南,也不見平安信,著實令人擔憂。”話音未落,所有人都齊齊看向南宮悠藍,慕東籬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南宮悠藍。
“呃……”南宮悠藍低下頭,含糊不清道,“禍害遺千年,他哪兒那麼容易就死了,東籬你不必擔憂。”慕東籬聽了後忍俊不禁,輕笑一聲。哪有妹妹這麼說哥哥的,悠藍還真是可愛啊。
而其他人全都怒視南宮悠藍。說好了分頭行動,到頭來還不是他們聽她的指揮一陣忙活?還把左丞相騙得團團轉,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面對眾人無聲的控訴,南宮悠藍裝作無辜地眨眨眼,腳下輕挪,縮在了慕東籬身後。見此,眾人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呵。”一旁的蘇霽輕笑出聲,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看南宮悠藍,道,“罷了,明日我便啟程回江南尋子衿。”聽聞此話,南宮悠藍面帶感激地看了一眼蘇霽。表哥這意思是要幫她去江南找線索了,雖然最後可能查不出什麼,不過她總算不用擔心日後該怎麼交差了。
“我也要去!”苑沁瑤興奮道,“我還沒去過江南呢!”最重要的是,她終於有機會捉弄冰塊臉了。“冰塊臉”是苑沁瑤給蘇霽取的外號,誰叫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冷著個臉,連她這個公主都不放在眼裡。
“阿瑤,別鬧!他是去辦正事,又不是陪你去遊山玩水的。”苑澗昀皺眉道。自從苑沁瑤遇到蘇霽後,她就再也不捉弄自己這個哥哥了,而是每天變著花樣捉弄蘇霽。雖然蘇霽從沒上過她的當,但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冷,足夠凍死人了。苑澗昀實在說不清這兩人遇上對方究竟是誰更倒黴一些。
“哼!”苑沁瑤不滿地瞪了苑澗昀一眼,不說話了。不讓她去?那她就自己偷著去!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了,諸位不必相送了。”南宮夜紫淡淡道,說罷翻身上馬,也不等苑澗昀,只留給眾人一騎輕塵。苑澗昀匆匆投給苑沁瑤一個警告的眼神,駕馬追了上去。
苑沁瑤翻了一個白眼,對著苑澗昀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拳頭。見此,眾人皆嘆了口氣,蘇霽又恢複了冷冷的表情,轉身往回走,苑沁瑤急忙跟在他身後,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樣子。眾人又是一嘆。
南宮悠藍見其他人都走遠了,有些無奈。看來大家都很忙啊……她惆悵地笑了笑,見慕東籬還站在她身側,沖她溫柔地微笑,她的心情突然變好了,提議道:“東籬哥哥,要不要去我家吃早飯?”今日朝廷休假,慕東籬難得不上早朝。
慕東籬有些困惑,問道:“子衿的府邸?”
南宮悠藍愣了一下,又笑著解釋道:“不,是南宮別苑。”說完這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果然慕東籬追問道:“南宮別苑?悠藍你自己的住處?那為何……”他本想問為何她還要借宿他的府邸,見南宮悠藍低頭不語,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了,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歡迎你,只是你既然有自己的住處為何還……”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套。
難得看見慕東籬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南宮悠藍忙出言安撫道:“東籬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能以什麼藉口搪塞過去,急得紅了一張俏臉。
看著南宮悠藍越來越紅的臉,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解釋,慕東籬突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