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些士兵,靈魂之中驟然閃過了一道驚雷——這些士兵鎧甲的模樣,和他以前見過的沒有半點相像。
這是哪裡來的勢力?
將領用自己的腳尖將那一塊金元寶挑起來送到了蘭家主的懷裡:“拿好吧,蘭家主,或許這就是你這一輩子最後能夠調動的一筆資金了。”
隨即他對著財仙王笑道:“感謝這位先生的舉報,雖然你們的交易是在我們來之前進行的,但是這畢竟涉及到了我們的案子之中,還是要請你向上面報備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蘭家的人怎麼還不會明白,他們以為的第一天醜,根本就不是什麼“在帝都沒有一絲一毫勢力的人”!
在帝都之中能夠調動軍隊,並且這過來的將領還如此配合第一天醜睜著眼睛說瞎話,兩人分明就已經是串通好了的!
“都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老傢伙,人家可是山河廟堂的第一教師,怎麼可能沒有什麼依仗,都怪你們這群愚蠢的老傢伙!”
一個青年尖叫起來,剛才蘭錘的那一聲大吼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光憑那最後的三個字已經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他們蘭家完蛋了,就連他們留在大本營裡的親戚朋友,也一併完蛋了!
“我舉報,第一大人,我舉報蘭家和哪些東部海族有染,我要戴罪立功!”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有了這麼一個人開頭,蘭家人內部狗咬狗的架勢愈演愈烈。
原本財仙王還在和周惑歧討論到底要用什麼手法才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一個罪名,沒想到他們已經自己“交代”了。
“哼,本將向來師出有名,別把我們當做什麼濫用職權的蠢貨,帶走!”
他一揮手,士兵們架著被鎖魂針封住了全身修為的一幫“犯人”走出了蘭家。
既然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家”了,風無缺等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然後打量著蘭家的佈置,討論著自己日後要住在哪一個小庭院裡面。
“那就是先生你在刑部的秘密部隊?”周惑歧好奇地問道,“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先生你是怎麼壓服他們的?”
“打一頓那不就完事了,都是我手底下的兵,本座露了兩手,打斷了他們大統領的幾根骨頭還有半扇肋骨,然後又用藥物給他接回去了。”
司徒守拙一陣沉默,開始仔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自己的手段與自己的老師相比起來還是那麼的“幼稚”以及“單一”!
“這很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來著?”風無缺還有葉妖對著財仙王豎起了兩根大拇指,然後問道。
“等。”
財仙王淡然道:“刑部尚書給我傳了一句話,嬴世最近會有大動作,讓我們注意配合一下,必要的時候拿一幫不知所謂的人來開開刀。”
“這樣麼。”周惑歧若有所思,看來自己的老師真的是一個絕佳的掀棋盤的“暴徒”,就連當朝皇帝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位大爺的最大“優點”是什麼了。
“這是給你們的資金,把蘭家的那些看著不爽的東西全部拿去賤賣了吧,另外再從外面請一些厲害一點的泥瓦匠什麼的,對外宣稱要將房子重新裝修一遍。”
財仙王甩出了一些稀有的魔法材料以及幾個陣盤:“錢從那些人給的見面禮裡面出,時間不夠的話用這些東西去請一些會法術的人過來幫忙,記得要去相關部門報備。”
“趁他們工作的時候,把這幾座陣盤安置好,不要有什麼差錯。”
“本座出去一趟。”
一道黑光席捲了財仙王全身,帶著他順著因果關係去到了廟祝的住所。
廟祝佝僂著身軀,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自己身前的那一小鍋散發著騰騰熱氣的湯汁,時不時地拿起一個小勺子舀了一點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過了一會兒,他滿意地將鍋蓋放上去,任由火舌舔舐著鍋底,隨後轉過頭來對財仙王說道:“讓先生見笑了,小老兒就好這一口,請問先生這次來有何貴幹?”
“這湯汁做的不錯。”財仙王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掏出了自己的天條罪典:“我這次拜訪,是有事相求的。”
天條罪典脫手飛出,無聲地化作了點點黑色的光芒包裹了他們相見的這一座小屋子,隔絕了任何可以偷聽的手段。
廟祝拿著小勺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臉色也正式起來了。
“我想知道的是......”
財仙王眯著眼睛看向了廟祝,眼中的光芒彷彿要將面前的這個人看得無比透徹。
“誰告訴你的,本座的名諱,還請廟祝告知。”
“財仙王這個名號,你們應該不知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