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我身體還行,晚一點去醫院也沒事,咱們還是和你叔他們好好商量商量,再讓我們多賺一年錢吧,明年就把機子轉給他們。”謝父的肺部急需動手術,現在吃的『藥』只能起到一個暫緩的作用,根本不能治癒,而且還會讓他止不住的咳嗽。
他還以為謝凌峰是因為他的病才籌錢,但卻也不想就此失去家裡最重要的收入來源,畢竟兒子和女兒上學都需要錢。
“爸,收割機已經賺不到什麼錢了,我班上同學,去年只有兩三個家裡有收割機,可今年最起碼有十幾個,我在鎮子上學的時候,看到不少收割機開到農機店,院子裡停的到處都是,好多人都去買,去年賺瘋了,今年大家都想著分一杯羹,哪還輪得到我們,還不如早早拿錢抽身出去。”
謝凌峰倆叔叔屬於那種農忙季賭癮來了也要去搓兩把麻將的人,就連他們都能賺九萬,可想而知其他那些輪班倒黑白加班的機子能賺多少錢。
可以毫不含糊的說,這是農村的大機遇!
去年是無數人等著收割機,可收割機慢慢悠悠的就是不來,而今年,機子的數量翻了十多倍,而地畝數卻是固定不變的,可想而知收入會降低多少。
現在把四萬塊錢收回來,加上去年賺的三萬,也算是值了。
難道非要等到沒生意想著賣機子才行嗎?謝凌峰這是實在看不慣二叔三叔兩家子白眼狼,打算著報復回去,他生下來就感『性』,有仇從不隔夜報,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機會了當然不會放過。
謝父沒想到兒子會想這麼多,盯著兒子青澀的面容,有些驚訝。
知道兒子聰明,但是從來不知道兒子這麼“老『奸』巨猾”,他還是有點猶豫,畢竟那兩家可都是他的親兄弟。
“爸,你想一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是怎麼對媽的,又是怎麼對我和瑤瑤的,爺爺去世的早,是你撐起這個家,不然也不會累的得病,我被他們拳打腳踢斷了肋骨,妹妹被他們推進水裡差點淹死……”謝凌峰見自己父親老好人的心態浮現,立馬將原本埋藏在心底的怨言通通吐『露』出來。
“咳咳咳……”謝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早早的肩負起家裡的一切,將兩個弟弟完全是當成兒子在照顧,可惜到頭來卻是兩隻惡毒的白眼狼,然而他們再敗類,都是他弟弟,也是他親手養大的,坑他們謝父於心不忍。
“大侄子,你好了沒,我們帶錢過來了。”就在謝父內心糾結,為難不已之時,外面響起了二嬸的呼喚。
真難為這倆女人跑的這麼快,這速度估計都可以去參加比賽了,而且她們連謝凌峰的小名也不喊了,改成了大侄子,嘖嘖,聽起來還真是親切和阿諛。
謝凌峰給父親一個溫和的笑臉,然後轉身走出去,就看到倆嬸子各抱著一個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估計都是現金。
“我們各出兩萬,這樣的話收割機是不是就歸我們了?”三嬸一臉不捨的將錢碼到桌子上,拿出這些錢她心都在滴血,但是沒辦法,收小麥的日子就在這幾天開始,根本來不及耍陰謀詭計。
“錢是沒問題。”謝凌峰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你們要寫轉讓書,還得讓你們當家的簽字才行。”
免得過幾天這幾個不要臉的發現問題過來鬧。
其實這樣也避免不了他們瞎鬧,可是一旦有了轉讓書,謝凌峰就可以藉著法律的名頭嚇唬他們。
法律是我的好朋友。
兩個嬸子面面相覷,她們沒有去找自家當家的,就是打著以後找麻煩的念頭,多多少少都能從老大家再坑點什麼,沒想到老大家的這個死小子如此『奸』猾。
“快點去,我爸有點不太情願,說不定再耽擱一下就不同意了呢。”謝凌峰語氣平淡的催促道。
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提醒兩個嬸子找當家的,主要就是怕他們兩口子會考慮太多,現在兩個嬸子眼見著接下來的聯合收割機收入都是自家的,心理上已經開始暢想獨享聯合收割機利潤的好事了。
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哪還會考慮那麼多,就算她們當家的不同意,她們也會說服兩個當家的同意。
很快的,兩個在牌桌上的叔叔就被拉了過來。
“你爸呢,讓他出來,你一個破小子在這裡充什麼大尾巴狼。”謝凌峰他二叔進來之後環視了一週,直接無視了謝凌峰,還有謝凌峰猶在垂淚的母親。
“那是你大哥。”謝凌峰的憤怒忍不住又要抬頭。
“還用你教,死小子你是不是皮癢了,要不要我替你爸揍你一頓。”二叔才不管謝凌峰的反應,就是一瞪眼,臨了還嘟囔了一句死病鬼。
謝凌峰的二叔之所以恨自家大哥,是因為早些年謝凌峰的父親查出得了糖『尿』病,不能幹活,需要人照顧,以至於謝凌峰的二叔不得不從廠子裡辭職回來,雖然他那時候也不過是在電子廠打工,但是據說他深得老闆賞識,很有可能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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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謝凌峰的三叔,他當時是一個高中生,可惜沒考上本科甚至大專都沒得上。
三叔覺得自己之所以要種地務農,都怪謝凌峰他爸,要能力沒能力要關係沒關係,不然他就能像隔壁村那個同樣沒考好的同學一起進師範學院了。
總之,他們怨恨的理直氣壯,至於謝凌峰的父親為什麼會積勞成疾他們全都選擇『性』的遺忘。
謝凌峰的父親為了給這倆兄弟娶媳『婦』,東借西借,能借的都借了,甚至還借了高利貸,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還完。分家的時候這倆兄弟分走了田地牲口等家當,債務卻一『毛』錢都不願意承擔。
白眼狼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謝凌峰坑起他們來自然沒有任何罪惡感,什麼狗屁的血濃於水,當一個人恨不得你全家去死的時候,什麼親情都是扯談。
“咳咳,小峰說的就是我的意思……”謝凌峰的父親在裡屋一邊咳嗽一邊喘著粗氣說道:“小峰上學需要錢,我這也拖不下去了,你們佔了機子,一定要好好幹……”
“行了行了,都快死的人了還囉裡囉嗦,也不怕一口氣上不來,被噎死。”二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揮著謝凌峰快點寫協議。
“一家給兩萬,這個不行,最多一萬五,這機子你爸買貴了,估計是和他戰友一起坑了我們的錢,吃裡扒外,而且已經用了一年,需要折舊才行。”三叔表示不滿,罵罵咧咧的說道。
“就是啊,買回來用了一年,怎麼也得折舊個萬兒八千的吧。”三嬸夫唱妻隨,尖酸刻薄,陰險嘴臉展『露』無遺。
“不行,就一家兩萬,一共四萬,不然我們就不轉了,你們今年還得繼續分給我們家錢。”謝凌峰毫不客氣的說道。
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二叔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沉,一巴掌就扇了過來,目標正是謝凌峰清秀的臉蛋,絲毫沒有因為親情而手下留情。
如果被這一巴掌扇中,巴掌印三天都消不下去,等明天謝凌峰去學校填志願的時候,那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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