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不認識的警察烏黑的手槍指著，摁在路上反綁著，被押上警車，一直到市局的審訊室，宋陽是徐庶進曹營，一聲不吭。
直到秦明，左曉青等都一連串地熟人進來。
居然，還有一位舊人，老郭。
“嘿嘿，”臉上蒙著泥土灰塵的宋陽苦笑了一下，“怎麼，把我當色魔了？”
“廢話，”張尋看兩個隊長都不發話，現場有點尷尬，他發話了，“證據確鑿！”
“是嗎？”聽到這，宋陽反而輕鬆了，“能不能先把這個銬子卸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貴黨的政策我很清楚……”
“別開玩笑，”張尋一拍桌子，心裡的感覺特別扭，局裡這幾天都為他精彩的麵條殺人案推理喝彩，一轉眼就成了階下囚了，還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要命的是，秦隊長還帶著自己去找他諮詢此案，傳出去，不要丟死人啊？
臉色烏黑的秦明示意一個警察上去，摘掉手銬。左曉青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第一，你平時穿的都是耐克鞋，鞋碼41，沒錯吧？”
“沒錯！不可以嗎？”
“第二，你身高一米七四，體重125斤……”
“沒錯，色魔差不多也是這個體形？”宋陽好像自言自語。
“第三，我想，你應該認識白小倩？”張尋的信心都不知道去哪了。
“沒錯，雖然沒見過，但知道這人，我表妹給我看過她照片。”宋陽這次很坦率，“但這能說明什麼？”
“砰，”審訊室的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一身警裝的葉姿跑了進來，豆大的汗珠都掛在臉上。後面跟著艾虹，估計是艾虹通知了她。
宋陽笑了，“沒事，不用緊張，都不用緊張，咱們繼續說……”
張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宋陽，你不用囂張！”
他看看兩個隊長，還是站在旁邊一言不吭。
“桑塔納！”
“桑塔納？”
“沒錯，就是桑塔納，綁架愛麗絲那晚出現的桑塔納，目擊者夜幕之下以為是灰色，其實是黑色……這次鐵證如山，你綁架了白小倩往將軍山逃去……”
宋陽癟癟嘴，“我有這麼弱智嗎，過去幾宗案子色魔都是無影無蹤，這次水平就這麼低……”
“那是因為你沒有注意到，小巷子裡剛好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報了警，車號正是動動你試試……”
“停，停，還動動我試試，試試就試試，”宋陽絲毫沒有嫌疑犯的自覺，“你是說，桑塔納車牌尾號也是動動我試試，這麼巧？我追對方的桑塔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車牌？”
“什麼這麼巧，”老田義憤填膺，他見不得這小子這麼猖狂，“有誰能證明你是在追趕另外一輛桑塔納？”
宋陽揉了一下鼻子，“好像還真沒有，那邊，將軍大道，都沒有攝像頭？”
“巷子裡的人雖然沒看清楚整個車牌，但巷子口的老阿姨看到了，絕對不會錯！而且，我們已經找到了傍晚載白小倩的司機，他說注意到有一輛黑色桑塔納一直跟著自己到巷子附近……”
“可之前你們查過愛麗絲綁架案，車牌是套牌，我說的沒錯吧？”宋陽很冷靜，又向急於說話的葉姿示意不用著急。
“怎麼可能這麼巧？”老田不怒自威。
“是啊？”宋陽也很納悶，“巷子裡的目擊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