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想了想，驀然頓悟道：”莫非是兇手認為，胸部豐滿的女性都有愚蠢的，有罪的？”
宋陽點了點頭：“我在想S代表哪個單詞，會不會是那個英文單詞‘silly’？”
“silly？”秦明不解地問。
秦隊這方面和科班出身的張尋沒得比了，他求助地看向艾虹。
艾虹在桌上的便籤上寫上大大的單詞silly。
“什麼意思？”
“這個單詞的意思是愚蠢的，愚昧的……”
宋陽解釋道：“我猜測，光這麼解釋可能還不完全，並沒有把色魔的暗示完全表達出來。”他停頓了一下，“除了有愚蠢的、愚昧的這個意思之外……我剛才看到玻璃窗外走過一個美女，才突然想明白了，除了愚蠢之外，兇手是不是嘲笑這些女性胸大無腦？”
“這個藉口好爛，”艾虹心裡想，“哪有什麼美女從窗外走過？明明剛才他掃視了幾次自己的……”她小臉開始發紅。
張尋頓了一頓，“胸大無腦？”
“沒錯，”宋陽頓了頓，“當然，色魔可能不僅在告訴我們，胸大無腦，胸大有罪！也可能是在嘲笑我方愚蠢，這也許他真正想用S表達的意思……”
“他這是在挑釁警方，挑釁社會啊！”艾虹終於插了口話。
幾人一下子鴉雀無聲，兩位年輕的男女刑警都被宋陽的猜測震驚了。
自入行以來也算抓過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可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明目張膽挑戰警方、想法如此變態的色魔。
“簡直是不可理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艾虹不禁打了個冷戰，生平頭一次感覺到寒意。儘管她的身手稱雄於警隊女性，但這種變態色魔真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有些道理，但宋博士的分析也只是一種猜測……”張尋未必心服口服。
“問題是，就算知道這個也沒用啊，哪裡才能找到這個惡棍？”艾虹追著問。
“還有一點，為什麼一般受害者的屍體會是兩週左右後出現？你們注意過沒有？”宋陽又提了一個問題。
“這？”這個問題雖然他們考慮過，卻沒有特別想過。
“從心理學的角度，從肉體上征服一個不情願的女子，尤其是強迫的行為，大致需要一兩週的時間。在非法緊閉沒有解救希望的環境下，一般女子，除非意志特別頑強的，很難保持抵抗兩週以上……”宋陽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
“對方可能是一個心理素質非常穩定又帶有一定的偏激特點，所以，從這一個角度，我倒是覺得商場的工作人員不太具備這個特點，又結合能發現女子身材特點的考慮，醫院方面，尤其是醫生這個職業，應該是重點調查物件。當然不僅僅是外科，包括內科，胸科，照射科等，只要能接觸或者觀察到女子身體的，可能都需要全部列入……”
三人“噓”了一口冷氣，“這調查範圍就大了。”
“起碼是男性，再扣除身體年齡等部分人員，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範圍。”
“金陵有三甲醫院7家，三級以下54家，光男醫生也有三千多人……”張尋數字記得很準確。
至於這些，就不是宋陽所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