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一偷二不搶，我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撿到了一條內褲，就冒犯了你？請問，我怎麼變態了？我怎麼賤了？”他開始冷笑，對於沐雨寒露出怯態，心理暗叫有戲。
“那我要回內褲你為什麼不給？你不給我才罵的。”
沐雨寒眼睛緊盯著茶几上的手機，似乎有些忌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高亢了。“內衣上又沒有寫你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樣的內衣，我才知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把內衣給我看，而我又拒絕還內褲給你，那我才有錯。對不對？”
宋陽的聲音，顯得低沉有力，這種聲音對女人的聽覺具有穿透力，何況有理有據。
“哼，現在你知道東西是我的，把內褲還給我就可以了，還囉囉嗦嗦那麼多，做什麼？”
她露怯了，還開始強詞奪理。
宋陽心中更是暗喜。
“沐雨寒，你也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罵我只是小事，只屬於民法。但你摔壞了我的瓶子，那性質就不同了，那是一隻寶貴的水晶花瓶。根據國家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三款，你蓄意破壞公民財物，傷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將被提請刑事訴訟。按照刑法，你將分別被判處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來剛好十年。”
他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告訴沐雨寒。
其實這些法律條文我記憶早已模糊，至於是多少條，多少款的規定，他都是在胡說，而且手機錄音功能也沒開啟。他就是做個樣子嚇唬沐雨寒。
她的臉色漸漸凝重，只是她嘴上還不服輸：“亂說，你亂說，我承認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沒有傷害你。”
“而且，你這個花瓶根本就不是水晶，玻璃好不好？”
“誰說是玻璃，這是女朋友送給我的水晶花瓶，千真萬確……還有，你看我的腳都受傷了。”
他故意冷笑一聲，用手指了指腳踝上的一條小傷口。
原來腳上被碎玻璃劃破了一道傷口，傷口雖然很小，但鮮血已經滲出，一開始還沒注意，剛才心情放鬆下來，宋陽突然感到一絲刺痛，這才發現腳踝被碎玻璃割傷了。
“那我再找一個一樣的花瓶給你……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傷也叫受傷？”輪到沐雨寒嘲笑了。
“也是，這點傷不算什麼，但你入屋行兇，入屋破壞財物的行為太惡劣了！不過，也許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計判刑上會減半，估計只有兩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監獄表現良好，那麼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獄，一年時間而已，不怕，很快就過去。”
“你當我是嚇大的，不過，我可以找個一樣的瓶子賠你，還有賠你醫藥費就是了。”她還是態度軟化了，緊張地擰著手裡的蕾絲。
莫說坐一年牢，就是坐一秒鐘的牢，也沒有一個女人願意。
“賠？醫藥費我就不說了，單說那瓶子，你知道嗎？這瓶子是……是我的初戀情人送給我的，她……早已經過世了，這瓶子是……是她留給我唯一的紀念物，你……你卻把這瓶子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宋陽痛苦的表情把沐雨寒一下子帶到了悲涼的氣氛當中，他故意把頭擰過一邊，那情形就如同電影裡的情聖一樣，其實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快強忍不住的笑意，內心中趕緊對女老師連連說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開個玩笑的，不是你送的，你也沒死……
一陣寂靜，他眼角的餘光發現，沐雨寒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
“那你想怎麼樣？我……我……”
沐雨寒緊張地注視著，她的語氣很軟，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
“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看來你也不是故意的，乾脆……乾脆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吧。”
他決定給沐雨寒的心理以致命的一擊，拿起手機，佯裝要撥電話。
“哎、哎，別這樣……你別這樣嘛。”
沐雨寒從沙發上跳起，一手奪過他的電話。
“你還搶手機？”
我誇張地瞪大了眼珠。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你別打電話了，我求你了……”沐雨寒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滾動，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滴落下來，她不再兇悍，也沒有了驕傲，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心動。
宋陽目的達到了，而且超過了預期。
故意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得對，我們鄰居一場，我沒有必要做那麼絕，嗯，那我提一個條件，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你說……”
沐雨寒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