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後,原本隔閡在大家心中的那個傷疤,恐怕,就算是日後再暴露在空氣之中,也不會帶來陣陣刺痛,曾經的傷害和悔悟,真的都已經過去了。
月冷星稀,偌大的房子外面透著一種絲絲的寒氣。
房間內,就聽見一陣熱鬧的嘈雜,緊接著就是麻將碰撞的聲音。
周淼根本不像是平時那樣就算是有危機關頭可以雲淡風輕的樣子,在牌桌上面,她簡直就像是一個炸了毛的獅子,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個土匪的造型,一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再也沒有所謂的溫柔可言,她四處看著大家打的牌,然後一雙塗了法指甲的手,在桌子上面一翹一翹的,連同帶著指甲上面的水鑽也跟著閃耀不停。
陳佳倩原本就不太會玩,她不想掃了大家的興,可是周垚臨時接了一個電話,他就很自然的拉著她過來幫自己打一把,可是電話接完了之後,他卻安靜的和一個乖寶寶一樣,坐在陳佳倩的身旁,好幾次,陳佳倩都想要起身,將牌局重新讓給他,但是周垚卻說:“你打吧,你贏了錢咱們兩個對半分,如果你輸了的話,我拿。”
周淼卻在一旁笑著,說:“你倆這上下級關係,怎麼聽著都有貓膩。”
周垚卻還嘴:“那當然了,要不然,等下我贏了,你又不給我錢,你這人品和牌品,簡直不敢苟同。”
孫穎晨卻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副牌,心安理得的高興著,畢竟她也不怎麼玩,關鍵是不怎麼會玩,可是上手幾把,她就像是開了掛一樣,摸了幾把自摸和對對胡,所以她根本不理會別人說什麼,只是一心看著自己的牌,這不,她又快胡了。
陸恆有些眉頭緊鎖,手裡面的單牌有好幾張,原本就不太會把握的樣子,可是卻不知道要出那張牌。
孫穎晨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陸恆,你還打算猶豫多久,看來你的手只能寫漂亮的文章。”
陸恆一聽,反而受到了激將法,他索性逼著眼睛,隨便打了一顆牌。
牌桌上面的牌,顯然已經打了很多了,可是陸恆扔出來的正巧是三桶,孫穎晨一挑眉,說:“胡了”,隨即將自己的掀起起來。
孫穎晨一雙類似於財迷的眼睛笑的簡直看不見了,然後直接嚷了:“給錢,給錢,給錢。”
陸恆一怔,沒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牌,結果還是逃不了點炮的境界。
但是更加悲催的事情還不僅僅與此,同一時間,周淼和陳佳倩也同時將牌一掀開,說:“胡了!”
還能有什麼更悲催的事情嗎,一張牌,三家胡。
孫穎晨卻笑了,說:“看來你的手也只能寫出好的文章了,至於摸牌,看來還是需要天賦的。”
陳佳倩原本一直默不作聲,可是這樣的空前盛況,她暗搓搓的說了一句:“也不盡然啦,還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陸恆點炮的手,還是比他的文字更好看。”
陳佳倩的話剛說完,周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看來,還是牆倒眾人推啊。”
周淼卻不理會,直接算計著她這次應該收多少錢,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趨勢:“三家胡牌,陸恆,你破產了。”
陸恆低頭算錢,然後發現錢不夠了,就看向孫穎晨,說:“孫穎晨,你今天贏了那麼多的錢,借我一點。”
孫穎晨直接從她的桌子下面的暗格子裡面拿出五百,說:“借可以,30%的利息。”
陸恆笑了笑說:“你怎麼不去放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