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k131航班的旅客已經登機了……”
機場內播放著已經開始登機的廣播。
孫穎晨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心裡面像是沉浸了一塊巨石:“思淵,我等你回來。”
白思淵坐在機場大廳內,看著手裡面的機票,他是真的擔心孫穎晨,可是去巴厘島收購酒店,這是拯救海瀾的唯一一次機會,他不得不去。
飛機緩緩起飛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就像是一棵無處安放的荒草,你以為帶著一切希望在延續,殊不知絕望隨之而來。
冬天的寒冷氣流一下下的沖洗著城市的每個街道的每一個角落,冷氣流的迴旋像是一個迴旋鏢,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以及力度將它扔的老遠,可是它還是回來,帶著同樣的力度,無休止的進入死迴圈。
臨安醫院,手術室門口。
孫穎晨十分著急的坐在手術室門口,警察看著十分緊張的她,問:“你和嫌疑人是什麼關係?”
孫穎晨覺得他說的這次詞十分刺耳,可是還是感激剛才來的路上他們並沒有給周淼帶上讓人作嘔的手銬。
“我們是大學同學,如果你可以理解的話,我們也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我姓周,我叫周誠。”
孫穎晨沒有理會他,根本不在意他在這樣的地點和雜亂無章的心情下還會聽他做自我介紹。
現實生活中總是有這樣的直男,他不是沒有考慮的能力,只是希望透過一些放鬆的談話方式讓你不要那麼緊張。
“你朋友是吞了什麼吧,看她疼成這樣,避免不了開胃手術。”周誠擔心的說著。
孫穎晨聽著他說開胃,周淼那麼喜歡美的一個人,在肚子上刮開一個口子,她死的心都有了吧。
“她吞的是金。”孫穎晨直接公佈答案。
孫穎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手術室門口度過的三個小時,她安靜的就像是一個搖擺不定的時鐘,永遠不知道擺動將停止在左側還是右側,她甚至不敢去想象手術的結果。
周誠在一旁用手機查詢百度,瀏覽器上輸入的是吞金的人是否能救,可是得到的結果無疑都是否,周誠一個人絕望不要進,還想拉著孫穎晨一起跟著絕望。
“你看,你看這裡,吞金真是挺危險的。”周誠絮絮叨叨。
孫穎晨原本就心煩,想不管不顧的將周誠的手機奪過一把摔碎,可是理智還是壓制住了她的衝動。
“我叫周淼,周吳鄭王的周,三個水的淼,算命的說我命裡缺水,所以叫淼,我聽夢瑩說,你叫孫穎晨,名字真好聽。”
孫穎晨想著和周淼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靈動的雙眼就像是春日裡的一絲陽光,給人神采奕奕的感覺,可是下一秒她突然想起之前周淼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說:“就算我放下了仇恨了,我也放不掉和你的友情,所以我將它帶走了。”那個時候周淼的眼神就像是黑夜天上懸掛著一輪明月,突然被一陣吹動的烏雲給遮擋住了,迷濛的讓人看不清到底眼底真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