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秦天一直保持高姿態,並沒有急著去找金碧輝套資訊,這個時候得穩住,只有等魚兒自己上鉤,訊息才來的真。
果然,沒出三天,金碧輝就出現在了秦天的辦公室裡。
她是來道歉的,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她不得不這麼做,否則的話,庇護她的人將會對其失去興趣,她也將會失去當下的所有。
此時的金碧輝一手鮮果籃,一手抱著親手插好的花瓶,站在門口等著秦天的許可。
“那個...秦顧問,我是來向你表示歉意的,你看這花,是我親手插的,還有這果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水果,我就每樣都挑了一些,還請你原諒我那天的過錯,真的很抱歉,是我衝動了。”
坐在辦公桌後看資料的秦天抬眼看了看門口方向,一句話不說,也沒讓對方進來,而是接著低下頭繼續看桌面上自己寫寫畫畫的草稿紙。
秦天沒有反應,氣的金碧輝在心裡破口大罵,她堂堂皇室格格親自登門道歉,居然一點回應都沒有,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講了嗎?
感知到對方的心理活動,秦天無語的撇了撇嘴,這女人是真的一點都不誠心,要是這麼容易就放過她,教訓就不會深刻。
因此,秦天繼續保持不搭理的狀態,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金碧輝才強擠出個微笑說不打擾秦顧問工作,花和果籃放在門口,等什麼時候秦天有空了她再過來賠禮道歉。
看著金碧輝轉身離去的背影,秦天丟下手裡的筆,裝模作樣的工作還真有些難受。
起身伸了個懶腰,來到門口將插花和果籃送去了秘書室,插花隨意擺放在一張桌子上,果籃丟給了秘書,說讓手下的幾個侍衛分了,他自己則揪了一根香蕉回到辦公室繼續摸魚。
對於金碧輝這種自尊心極強的女人,秦天心裡的分寸拿捏的極好,先拒絕個兩次,殺殺威風再說。
不讓其看清楚現實,就永遠不會平等的和他溝通,他可不想當奴才去討好這種人。
就這樣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金碧輝又親自炒了幾個菜送過來,繼續向秦天示好,秦天則是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和秘書幾人一起去吃食堂了。
這可把金碧輝的尊嚴踐踏的稀爛,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當場撕碎這個傢伙。
將親自炒的小菜重新端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金碧輝愁容滿面一點食慾都沒有。
他想去找中村將軍訴苦,奈何中村故意不見她,這讓她空有一身媚骨在這個時候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辦公室裡思來想去,金碧輝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還是得用殺手鐧才行,她就不信拿不下這個秦天。
在滿洲新京的時候,她就聽說過秦彥龍一是個色胚的傳言,既然是個沉迷女色的傢伙,用上殺手鐧,肯定能將其拿下。
到了晚上,金碧輝將自己好好梳洗一遍,又將自己打扮的非常有韻味,雖然現在是短頭髮,但瞭解男人的她知道怎麼取長補短,特別是一身旗袍穿在身上,加上時尚的髮型和妝容,很有摩登女郎的感覺。
收拾完自己,軍營也到了熄燈時間,整個海光寺迴歸到寂靜,中村將軍的房間也關上了燈,這個時候的辦公樓除了一樓還有門衛,樓上就只剩下她和秦天兩人。
悄咪咪的上了三樓,正打算敲門的時候,才發現秦天的辦公室房門並沒有鎖上。
金碧輝心中一喜,透過門縫看了幾眼,沒有發現秦天的身影,隨即果斷推門而入,想要給秦天來個驚喜。
這個時候剛好洗完澡的秦天只圍了一條浴巾,拿著一條幹毛巾擦著頭髮,想要出來找杯水喝。
哪知道從裡間剛出來,就看見面色緋紅的金碧輝拿著一杯紅酒,靠在窗戶邊看著皎月夜色。
如果只是單純的看見這個女人進來,秦天都還能理解。
但現在的金碧輝,說實話很難評,光是那身絲薄高開叉的蕾絲短旗袍,還有那兩條腿上的黑色絲襪和水晶高跟鞋,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騷氣十足。
是的,金碧輝給人的感覺不是美豔,也不是韻味足,更沒有那種青澀的靦腆和青春氣息。
如果說她給人的感覺是風塵味很重的女子,秦天認為並不恰當,如此打扮下的金碧輝並沒有窯姐那種風塵味,不落俗套,談不上高雅,更說不上高貴,舉手投足間,瀰漫著一種足以征服所有男人的天然風騷氣質。
古人說魅惑入骨,便有媚骨,這是一種從骨頭裡散發的嫵媚和騷氣,就像是天生一般,渾然天成,一點都不刻意和做作。
她只是往那兒一站,空氣裡就能聞到騷動不安的因子。
閱女無數的秦天這會兒才終於明白,金碧輝這個長相併不好的女人,為什麼能夠在東洋陸軍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了。
白天,一身制服在身,給人的印象像個男人,但現在這麼一打扮,立馬給人換了一種烈火燃燒有些微醺的奇異感,巨大的反差,帶給人視覺和感官上極大的刺激。
還好秦天是花叢宗師級的怪物,不能說完全沒有感覺,但也能輕鬆控制住內心產生的那點躁動。
“所以,金處長,這麼晚了,還打扮成這樣,你是專門來勾引我的?”
秦天的話說的很直接,沒有假裝虛偽,也沒有表現出惡狗撲食的那種衝動,只是很冷淡且表情很玩味的打破了十分曖昧的局面。
慵懶倚靠在窗邊的金碧輝微微側臉,看向秦天的眼神十分的迷離,彷彿可以勾魂一般,只可惜與其對視的秦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有一種在看戲的感覺。
“長夜漫漫,人總有空虛寂寞的時候,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秦顧問離開新京這麼久,身邊沒了偌大的後花園,難道不憋悶的慌?”
坐在沙發上的秦天丟掉擦拭頭髮的毛巾,光著膀子點燃了一隻雪茄,翹著二郎腿有些戲謔的看向開始發浪的女人,笑道:“說句實話,確實有點憋悶,我那夜總會美女如雲,看的見摸的著就是不能下口,多少有些悲哀,但我熬過來了,畢竟我來津門是做事來的,並不是來找女人的,孰輕孰重,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既然如此,何不放開心扉?我堂堂大清國皇族格格,不僅願意放下身段向你道歉,更願意讓你嚐嚐征服皇族女人的滋味,作為一個男人,心胸不要那麼小,原諒我那天的錯誤行嗎?只要你願意放下芥蒂,享受一下帝王的快樂不好嗎?”
金碧輝不僅語言暗示的極其露骨,整個肢體動作和表情都控制相當到位,若是定力差一點的男人,這時候恐怕早已被其俘虜。
然而,他面對的並不是那些飢不擇食的東洋猴子。
他是秦彥龍一,食物鏈頂端的存在,豈能如此輕易的就拜倒在一個爛貨的石榴裙下?
於是,秦天做出了一個讓金碧輝既羞恥,又尷尬,還無比懵逼的事情。
他,居然拿起電話,撥通了中村孝太郎辦公室的電話。
見狀,氣急敗壞的金碧輝羞憤而逃,一口氣跑回到二樓套間,將自己埋進綢被之中,無比屈辱的淚如雨下。
該死的奴才,秦天你個老六,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