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堯,皖系軍閥骨幹,曾任湖南督軍,被農民運動趕下臺後追隨過吳佩孚、張宗昌和張作霖。
在關東軍侵佔東北時帶著部隊投降板垣徵四郎,這個三姓家奴最終成為了東洋人的走狗。
關於張敬堯和華北國計劃,秦天並不知道具體的詳情,但是記憶裡依稀記得一些相關的過程。
土肥圓想要炮製第二個滿洲國,物色了好些個北洋老軍閥和政客,結果這些人都拒絕了他的邀請。
最後只好把目標投向張敬堯的身上,任命張敬堯為平津第二集團軍總司令,撥款一千萬,讓其潛入到北平進行收買舊部和製造暴亂,同時刺殺國民政府在華北的最高長官何應欽。
這件事會在1933年春天開始實施,也就是幾個月之後,而現在屬於竹機關和張敬堯前期接觸協商時期,基本上在過年前後,詳細的華北國計劃就會形成,一開年就會進入到實施階段。
夜叉小組發現了竹機關五十嵐課長與張敬堯密謀的情報,這件事對於秦天來講並不需要過多調查,就能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彙報上去。
現在的問題是彙報太早,金陵方面肯定會下達刺殺張敬堯的命令,如果這件事落在自己的頭上,勢必會出現未知的各種突發情況,對於剛剛站穩腳跟的他來說肯定會有影響。
而且,如果張敬堯死太早,土肥圓肯定還有備用人選,到時候他獲取情報的難度可就增加了無數倍。
這個功勞是現成的,如何將其變得最大化,還需仔細考慮一番。
不過現在秦天有了一個大的框架,張敬堯不能死在新京,得把麻煩丟給其他人,最好還是按照歷史軌跡,等張敬堯過年後前往北平時,讓陳恭澍他們頭疼去。
金陵早已知曉有華北國計劃這件事,也給他下達了命令搞清楚具體的計劃內容,看來這件事還需要動一動腦筋,想辦法接觸到張敬堯或者五十嵐才行。
熱京東在新京的火熱程度幾乎碾壓了所有青樓窯子,來過一次的人會忍不住來二次三次,一般情況下沒來個三五次,不可能把熱京東玩透。
以秦天如今的人脈網,雖說接觸不到竹機關五十嵐這種層面的人物,對於張敬堯這種客居新京的人來說還不至於沒有路子。
只是怎麼合理的把張敬堯請到熱京東來恐怕還要花費一些周折,得好好計劃計劃才行。
於是,秦天給夜叉回信,讓其把主要精力放在熙洽那十大高官漢奸的身上,爭取在年前完成任務。
幾日後,夜叉再次傳來一份十分詳盡的情報,情報內容是熙洽在富春宮發牢騷和反東洋言論的錄音,以及熙洽與一些遺老密謀恢復帝制國統的計劃。
夜叉手下有一個潛入到富春宮的女組員獲得了熙洽青睞,每次回到富春宮就會讓其伺候,成為了熙洽的近侍,自然就能拿到第一手情報。
拿到這份情報,秦天仔細思慮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最後還是決定給鄒逢春送一份大禮。
下了班,秦天前往一個秘密儲存點取走情報,讓鐵牛開車前往鄒逢春的府邸。
鄒逢春提前收到兒子鄒雲初的電話,下班就回到了官邸區的鄒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秦天為何會這個時候找自己。
等到秦天前來,鄒逢春在書房裡接見了他。
“你和雲初合夥的熱京東經營的不錯,勢頭蓋過了新京所有同行,就連我們自家的醉香居都受到了不少影響,老牌的一些樓子現在日子都不好過,這麼著急單獨找我,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了?”
秦天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暖了暖手,恭敬的回道:“市面上都知道熱京東不是我的,我只是站在前面做事的人,不懂事的人我自己就能解決,直到內幕的人也不會平白無故找我的麻煩,這一個月的經營超過了我當初的預想,上個月的分紅雲初應該給您彙報了吧。”
“這麼快就有分紅?雲初這小子沒給我說啊,他額娘倒是提過一嘴,這小子說起碼得三個月後才有,都多大的人了,還給老子玩這種把戲,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他,熱京東十月份收益很多?”
秦天沒想到鄒雲初玩了這麼一出,連自己的老爹都隱瞞,那筆分紅不算少,不會是拿去賭了吧?
“啊,不多不多,第一個月優惠幅度大,不過好歹是盈利狀態,我一開始還以為第一個月會虧點,哪知道扣除所有成本,還賺了一些,我是想著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連軸轉了一個月,多少分點紅,讓大家樂呵樂呵。”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的做法是對的,對手下人不能一味的壓榨,適當的給點甜頭,他們才會給你賣命賺錢。既然不是這件事,你來找我有其他的事情?”
秦天偷偷抹了一把汗,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雙手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我從一個洋人手裡買來的東西,我感覺事關重大,您應該很需要,所以一下班就給您送過來了。”
“洋人手裡買來的?你看過了?”鄒逢春有些疑惑的接過袋子,開啟封口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你先喝杯茶,我去去就來。”
鄒逢春疾步離開書房,聽腳步聲像是在往後院的方向疾馳。
秦天端著茶杯吹了吹,品了幾小口,茶香四溢,忍不住說了句好茶。
少時,當鄒逢春回到書房的時候面色紅潤,只有遇見大喜事,人才會出現滿面紅光這種情況。
見鄒逢春滿面笑容的進書房,秦天在心裡忍不住耶了一聲,這一把又賭對了。
“小秦啊,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看來你和雲初開的這個熱京東開對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明知道很賺錢,但你千萬要把握住,不該碰的千萬別碰,熱京東是個賺錢的老母雞,可別因為一時貪婪,沾惹上不該沾惹的事情,到時候惹了禍,我都不一定能幫得了你們。 ”
“這次的事情你既然已經知曉了,我就不再多說,你知我知即可,別人第三個人知曉,雲初都不行,還有,那個洋人你怎麼處理的?”
秦天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鄒逢春投過去十分滿意的眼神:“你是做大事的人,一個後勤科長委屈你了,先幹上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好這件事,到時候想辦法給你挪挪位置。”
“沒有鄒家就沒有秦某人,鄒部長的知遇之恩,秦某幾輩子都還不完,但凡您有所驅使,秦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秦天表忠心,鄒逢春是越看越喜歡,與秦天親熱的密聊了許久,又留他吃過一頓便飯,才放秦天離開。
送走秦天,老格格好奇的問道:“老爺今天興致這麼好,妾身還是頭一回瞧您親自給奴才倒酒敬酒。”
鄒逢春滿面春風,轉過頭笑問道:“你不是還有個未出閣的本家侄女兒嗎?給老親王去個信,說我替這位小格格找好了親事。”
“老爺是說婉瑜那小妮子?您這是要將她嫁給一個奴才?”老格格有些不可置信。
鄒逢春聞言眉頭一皺:“都什麼年代了還奴才奴才的,皇帝現在都叫執政了,哪裡還有什麼奴才,秦天那叫人才,人才懂嗎?”
阿勒親王如今還能在郭縣享受著親王待遇,全靠鄒逢春的身份和地位撐著,要不然以王府那樣的規模和財富積累,早就成了東洋人案板上的魚肉了。
老格格不敢多言,她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女人,老爺的決定,必然對王府上下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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