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走進了這座龐大的建築群，和外面看起來的臃腫不一樣，裡面就像是蟻群的巢穴，過道清晰，門戶分明。這裡曾是貧窮人家的保護傘，富人或者說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踏足一步，門口有骯髒惡臭的汙水溝，積納著屍體、排洩物等等。
有輕微潔癖的陳歌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說若不是因為要尋找空間通道，他估計是不可能親自前來這種地方的，一腳下去長靴甚至踩進了淤泥中，誰知道其中埋葬了什麼東西。
“你不管你們隊長嗎？”陳歌走了幾步，忽然淡淡地問了一句。
孫寶石的身影悄然浮現，雖然是在黑暗中，依舊能看到她臉上異樣的笑容：“不管，他若能對付那群人就最好了，若是不能，也不管我的事。”
陳歌頭也沒回地笑著：“看來連他們也被你矇在鼓裡。”
孫寶石卻是避開了這個問題，詫異地問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懷有其他目的的？”
她確信自己的偽裝萬無一失，甚至表現出了弱女子對於強者的依附，就連那群和她一起學習了幾年的隊友也沒發現這其中問題。
才相處了短短几天，竟然被陳歌給發現了？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發現，你估計是不會信的。”陳歌搖了搖頭，說的是實話。雖然他是覺得孫寶石言行有些古怪，但真的沒往深處去考慮。
他也沒有閒工夫去管孫寶石有什麼目的，只要沒擋著他的路，孫寶石怎麼蹦躂那也是她的事。他才不會管那麼多。
何況孫寶石她是自己跑出來暴露的。
聞言，蘇寶石就直翻了個白眼。
“你不說就算了。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孫寶寶，不是叫孫寶石這麼難聽的名字。”孫寶石，現在該叫孫寶寶了，她輕哼一聲，糾正了一直以來她最在意的這個問題。
“雖然不知道你的重點為什麼在這裡，但我覺得孫寶寶這個名字還沒之前那個好聽。”陳歌難得地認真回覆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該說說你的目的吧。”
孫寶寶既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暴露，那她應該就是有著底氣的，而且看她反應，估計是有什麼事情想和自己說的。
陳歌所料不錯，孫寶石聽了這話後嘴角微抽，表情漸漸嚴肅道：“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你其實不是獵命組織的人，你只是個本地土著。畢竟沒誰會隔三差五地旁敲側擊一些眾所周知的問題。你別忙著否認，我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留意著你的一舉一動。”
“你怎麼知道我會否認？”陳歌停住，回頭看她：“然後呢？”
他還是大意了，這女人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細。
“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孫寶寶語氣略帶一絲得意，“作為誠意，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
“什麼秘密，三圍什麼的我可不感興趣。”陳歌說道，並留意了一下後面的情況，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人追來，想必是孫寶寶追來的路上順手解決掉了。
“想知道三圍？你可以自己來量呀。”孫寶寶並不在意地調笑一句，隨即接著道，“我也不是獵命組織的人，其實我是護道組織的。”
“所以你是臥底？”陳歌挑了挑眉。
兩個龐大組織互相滲透，絕對有手段將人手插入對方之中，這點倒是不需要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