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之力擴散的快，消失的也快，轉眼間所有覆蓋而來的陰影就潮水般消失的一干二了。
陳歌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眼神異常寒冷，他感覺裡面依舊塞了不少髒東西一樣，當然他這知道這是窒息感的殘留。
隨著陳瀧的掙扎變得無力，陰影之力自然沒有繼續支撐下去的力量，自然會消失。
這麼多年來，陳歌經歷過的死亡危機次數也不少了，但第一次領教術法的詭異，還是讓他心頭有些餘悸，關鍵時刻幸好施展了“極寒掌控”，再加上陳瀧距離較近，對此沒有絲毫的預料。
否則陳歌也不會那麼快得逞的。
術法“極寒掌控”的確無孔不入，甚至可以針對對方體內的液體進行施展，但陳歌也漸漸摸清楚了其中特性，這需要一種“載體”。
這“載體”可以看成施法所需要的“原材料”。
“極寒掌控”所需要的就是水。
“嗬嗬……我真沒到，你竟然也會術法，而且還是等階那麼高的絕對零度……”陳瀧死死盯著陳歌，目光如釘子一樣釘在他那張漠然無衷的臉上，眼神從不甘、猙獰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她的臉上、手上、脖子處全是漆黑的血液，即使在冰晶的覆蓋下不那麼噁心，但仍有一股惡臭散發出來，如果用她自己的話說，這就是沾染汙穢的結果。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陳歌嘴角露出抹嘲弄的弧度來，對於陳瀧的誤會他並沒有解釋什麼。
現在他還無法判斷陳瀧到底會不會死，畢竟獵命者的手段層出不窮，都能從那恐怖的白衣女子手下逃下命來，萬一陳瀧她還有什麼隱藏手段呢。
陳歌暫且不想輕舉妄動。
“你別這一副警惕的表情，我要死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誰來了也救不了。”陳瀧忽然露出了個笑容，“怎麼，還是不相信嗎？”
陳歌點頭：“我相信。”
陳瀧翻了個白眼，但伴隨而來的就是更多從眼眶裡流淌出來的黑血：“其實我以前也有個弟弟的，我也很愛他，可惜他不像你這樣那麼聰明。”
陳歌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陳瀧還以為他在認真聽，眼神悄然溫柔了幾分，繼續道：“可是後來他被人殺了，我要為他報仇，恰好得到獵命組織的介紹信……”
“介紹信？”陳歌挑了挑眉梢，打斷了她，同時也打消了施展“極寒掌控”的念頭，陳瀧以為他在認真聽，殊不知這個性格多疑的傢伙正在思索她會施展什麼詭異，正在小心提防。
突然聽到這三個字，才讓陳歌來了興趣。
陳瀧嘴裡又湧出黑血來，但她笑容絲毫不減，問道：“怎麼，想知道？”
“想知道。”陳歌沒有否認，再次點了點頭。
“獵命組織龐大神秘，它的存在極為古老，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只知道它如光暗一樣滲透進各個世界……當兩個獵命者相遇的時候，彼此之間若不互相告知，或許都不知道對方就是獵命者。”陳瀧沒有選擇隱瞞，緩緩為陳歌道來這些，而且她似乎已到油盡燈枯的地步，話語都是斷斷續續的，“獵命組織遊走於諸天萬界，收割氣運、信仰、本源……”
“這些其實都不是什麼秘密，許多勢力都是知曉的，以後若有機會，你或許能夠接觸的。”
陳歌對這些話其實都是抱有懷疑態度的，當做參考可以，但相信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獵命組織就是掠奪各個世界的“運”，這一點他自寄生蟲那裡就以為猜測到了，所以並不意外。